靠近皂莢樹下,樹幹需要四個人手拉手,才能勉強環抱。
但顯然,沒人會去嘗試擁抱它,因為樹幹上佈滿了,密密麻麻的皂角刺。
那些黑褐色的刺堅硬無比,一叢叢地生長著,密集得令人望而卻步,不敢輕易靠近樹幹。
幸運的是,地上已經掉落了許多皂莢,足夠他們兩家人使用。
樹冠宛如一個巨大的傘蓋,遮住了這片地方的陽光,使得樹下除了掉落的皂莢外,偶爾只能見到幾棵喜陰的植物頑強地生長著。
徐安明在附近仔細巡視了一圈,在遠處的一棵高樹上值守,以確保他們的安全。
夏天彎腰撿起一塊皂莢,竟有他腿那麼長,再次感嘆大自然進化的神奇之處。
掏出袋子,將皂莢豎著裝進去,再長一點,連封口都成問題。
夏天在心中驚歎,秋娟和大海早已習慣了這樣的場景,每年都會來撿拾皂莢,只是今年來得更早一些。
不到半個小時,他們就撿了滿滿幾麻袋,而地上仍有不少皂莢等待收集。
胡佩英有些不捨,若是離家近,定要將所有的皂莢都搬回去。
打量著那些皂莢,裡面的種子足有嬰兒拳頭大小,忍不住轉頭問夏天:
“這果實能吃嗎?”
夏天搖搖頭,解釋道:“刺和種子都有毒,不過可以作為藥材使用,不能隨意食用。”
他心裡也有些惋惜,一個皂莢裡至少有四顆種子,要是能吃,那又是一種主食了。
胡佩英雖然知道,刺可以入藥,但對皂莢的瞭解,她聽到最多的還是其作為清洗用具的用途。
她自認對一些野草藥的用法略知一二,但更深層次的藥理知識還是不敢妄加揣測,畢竟吃出問題來就麻煩了。
嘆了口氣,從揹包中摸出能量匕首,這還是她拿到後第一次使用。
樹幹上佈滿了尖刺,讓夏天去處理她實在不放心。
扭頭對夏天說:“我來切割一些刺,你就在附近採集,別走太遠。”
夏天點頭,他心裡明白,雖然自己很想,親自試一試能量匕首的威力。
但看胡佩英那堅決的神情,就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背上揹包,在大樹周圍開始仔細尋找起來。
此時,大海他們已經打包完畢,前往另一邊荒地,搜尋測試起野菜。
胡佩英在看到,夏天老實地去周圍檢測後,才小心翼翼地靠近大樹。
挑選最粗壯的一根刺,小心翼翼地捏住尖端,啟用了能量匕首進行切割。
果然,貴有貴的好處,一刀下去,那根堅硬的刺便輕鬆地被切割下來。
一個小時後,胡佩英已經收集了至少200根皂角刺,切割的越來越得心應手,一不小心就裝了小半口袋。
趕緊停下,抬頭一看,時間已經快到十點半了。
環顧四周,選定了右前方,有幾棵小樹的平地,作為搭遮陽棚的地點。
這幾棵樹在廢土中並不算特別高大,最高的那棵也僅有十多米,
周圍地面上,散落著一些小石塊和樹葉,雜草稀稀疏疏地生長著。
胡佩英找了一小塊相對平坦的地方,把草拔乾淨,石頭撿走,將地面清掃乾淨,搭起了防輻射布。
自家的才剛搭好,邱娟便走了過來,一見面便笑著說:
“我就知道你肯定選這塊地兒。”
聽到這話,胡佩英轉身看了過去。
見她這副神情,邱娟笑得更開心:
“自從上次春天,用藤網擋住野豬以後,你就特別偏愛這種樹林。”
被這麼一提醒,胡佩英才意識到,自己確實有這樣的傾向。
摸了摸頭,自己也笑了:“你不說,我真沒發現。”
邱娟自己也是這樣,要是以前,他們肯定就直接在皂莢樹下休息了,
絕不會特意跑到這邊來,費時費力地清理一片地,手上動作飛快的在旁邊搭著棚子。
胡佩英也過去搭了把手,兩個人飛快將防輻射布搭了起來。
又去將皂莢樹下的皂莢拿過來。
等會兒休息時,可以將裡面的果實取出丟掉,以減輕負重。
胡佩英心想,水蛭都能賣,不知道這些果實能不能當藥材賣呢?
昨天的水蛭,徐安明跑了好幾個地方問價,最終一共賣了2432個積分。
徐安明收到積分時,手都在發抖,要知道他們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