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佩英在春天將筐放下的時候,就過來坐下,開始檢測了。
徐安明遞給她,一小塊防輻射布和望遠鏡,
囑咐她爬上樹去值守,觀察四周,一旦發現異常情況,立刻提醒大家。
以往在午休時,也總會有人登高值守。
每日的觀察任務,大家都會輪流承擔,公平公正。
而她,今天沒有腕錶,此時觀察正合時宜。
春天在附近找到最粗壯,高大的樹,攀爬而上。
小時候她上山爬樹、下河摸魚、捉螃蟹,樣樣精通。
記得有一次,她在水庫邊摸螃蟹,回家就被胡佩英狠狠地揍了一頓。
在樹上,找了一個較為粗壯的枝杈坐穩,後背緊緊依靠著主幹,防輻射布披在身上。
拿起望遠鏡,開始向周圍觀察起來。
有小溪流過的這一片區域,應該都是平坦的土地,只是那變異程度各異的草,
密密麻麻地生長著,宛如一片綠色的海洋,讓地面看起來高低起伏,錯落有致。
其中,還點綴著幾大片鬱鬱蔥蔥的樹林,若是有大型猛獸出沒,很容易就能看出來。
在正午的陽光下,密密麻麻的植物宛如一片綠色的海洋,微風拂過,葉片閃爍著光芒,宛如點點繁星,美不勝收。
看見風,感覺身上也不那麼熱了,心情都變得格外舒暢。
沒感覺到時間的流逝,樹下徐安明,已經開始喊她下來了,其他人也已開始收拾棚子。
看來,高輻射時間點已經過去,大家都準備出去採集了。
春天從樹上爬了下來,先是小心翼翼地把防輻射布疊好,連同望遠鏡一起還給徐安明。
另一邊,胡佩英從揹包中翻出水遞給春天,輕聲說道:
“補充一點水分吧,天氣太熱了。”
實際上,大家在外出採集時,除非遭遇身體水分大量流失,這種極為嚴峻的情況,否則通常只會輕抿一小口水。
要知道,對於普通人來說,在野外可飲用的水資源,簡直比金子還要珍貴。
春天輕輕地搖了搖頭,她揹包裡的水才抿了幾口,還剩下很多呢,不久前她才喝過一小口。
就笑著問胡佩英:“那一筐雜草有沒有收穫?”
胡佩英靠近她,壓低聲音說道:
“有一棵綠燈的,不過你都是用砍的,沒有根系,價格估計會被壓低一些,
那一捆燈芯草裡面還有幾根黃燈的,我已經收好了。”
春天滿臉驚喜地看著她,興奮地說道:“綠燈啊,那我們下午得早點往回走,去 d 區的交易區交易。”
胡佩英只在記憶中,看過交易區,還沒去過,自己倒挺想去看看,瞭解一下的,就說:
“那我等會兒跟他們提一下,下午早點往回走
你等會兒,先去把曬好的草挑揀一下,我下午就去你中午割草那一片地方檢測。”
春天聽完,就拿起空空的揹簍,朝晾曬燈心草的地方走去。
幾個小時的烈日暴曬,已經把草曬得半乾,下午再翻面晾曬一會兒,就能完全乾透了。
把草拿起來,輕輕地抖一抖,要緊緊抓住上面一截,將掉落的短草分開堆放在一邊。
這些短草可以拿回去點火,而更長的則可以用來編織簾子,和墊子,框子。
花了一個小時,才將稻草全部分開晾曬。
現在也做不了其他的,乾脆在今天多砍一些,鋪開曬好。
現在割乾草的季節,這邊基本沒人來,曬在這裡也不怕別人抱走,明天下午直接收就行了。
明天再來一天,她們家冬天用的乾草,就能囤購了。
主要是想弄更多,也沒有地方放了。
她選了一個,與上午相反的燈芯草叢走過去,這一片徐安明他們好像也沒來割過。
用棍子敲打清理一遍,這邊更靠近小溪,那潺潺的流水聲,彷彿就在耳邊。
往前收割一片後,就看見前面有一大片,沒用棍子干擾過的,燈芯草種子也掉了。
就算風吹過枝條碰到種子,也不可能一整片種種子全部掉落的,難道里面有什麼東西?
拿著棍子往前面一片敲打過去,除了種子發射和葉子的碰撞聲,沒有其他聲響。
抬頭望了一眼遠處樹上,負責望風的邱阿姨,沒有看到那代表危險的紅色旗幟,這表明周圍安全。
在聲響停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