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桶的重量並不是問題,是走路時,水桶裡的水會晃動,
春天裝得太滿了,一路上走得小心翼翼,生怕水灑出來。
“誰讓你一次提這麼多。”
夏天沒忍住吐槽一句,越過她,朝家門走去
春天就差吼著說了:“12樓啊!不是1樓,不是2樓,是12樓!”
這裡沒有電梯,一次提上來雖然重了點,但只用爬一次樓啊!
夏天推開家門,春天把水提進屋,放在灶臺邊。
一屁股坐到夏天的床上,大口喘著氣:
“我不行了,歇會兒。”
夏天進屋關好門,將水桶都提到水缸旁邊。
看到裝飲用水的罐子快空了,把剩下的水舀到另一個桶。
再把新打的水倒入水缸,蓋上蓋子。
回到床邊,輕踢了一下春天的腳:“起來,坐椅子上去。”
春天看見夏天黑著的臉,等呼吸稍微平緩後,才起身移到桌邊坐下,心裡默默地抱怨:
小狗兒,臭潔癖!
夏天因為小時候長得有些瘦弱,村裡的老人說:取個賤名,好養活。
後來,每次兩人吵架,春天就叫他“小狗兒”。
夏天似乎聽到了她的嘀咕,抬頭看了過來。
見他要說話,春天趕緊開口打斷
“你說得分家是什麼情況?我在記憶裡沒找到分家場景!”
就記得,宋奶奶每月會從宋爸爸那裡拿積分,每次來家裡,爬12層樓不喘氣,還能到處翻東西。
原生就是一個沉默寡言的女孩,每天除了幹活,照顧弟弟妹妹,平時說話都很少。
宋奶奶每次來,她都默默聽數落,宋奶奶說的更起勁了:
“我年紀大了,也不見你們帶東西來看我,就是想夏天了,只能自己過來。”
每次嘴裡都說,是來看孫子的,總是空手來,連吃帶拿著走。
後來家裡的營養液,都是宋媽媽採集後兌換的。
吃多少兌多少,最多兩天的量,家裡的營養液,就沒有超過10支的時候。
夏天想了一下,臉上露出一絲猶豫,表情微微扭曲,說了一個最有可能的原因:
“可能因為是女孩子吧。”
春天瞪大了眼睛,眼神中滿是不解和憤怒,彷彿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
誇張地說:“她自己不也是女的?就這破地方,她家是有可種植的土地繼承嗎?”
越想越氣,眉頭緊鎖,雙手緊握成拳,替原身一家感到極度憋屈。
夏天看她氣得不輕,擔心她又會追問房子的事情。
他想起床單雖然才洗了沒幾天,但自己睡著,總覺得渾身不舒服。
於是,走向櫃子,拿出一個盆,又從掛袋裡掏出皂莢皮,將床單全塞在盆子裡。
春天看到,立刻明白夏天的意圖,迅速把自己,和胡佩英的床單都扯下來,塞進盆裡。
笑著沒臉沒皮,“你洗的最乾淨!”
剛說完,就聽到腕錶響了,春天看是胡佩英的來電,立馬接通。
腕錶裡傳來,胡佩英焦急的問話:“你們去打水了嗎?沒什麼事吧?”
春天連忙回答:“水打回來了,我們現在在家。秋天還好嗎?”
說完,還聽到腕錶那邊,傳來機器運轉的低沉嗡嗡聲。
胡佩英聽見兩人在家,語速也變慢了:
“還需要在治療倉裡躺一個小時,好了我們就回家。
老宋去上班了,你們在家等我。”
夏天想著,剛到這裡,怕胡佩英會迷路,插話問道:
“你記得路嗎?要我們去接你不?”
胡佩英已經看完記憶,剛才看到訊息,就擔心他倆遇到什麼事。
聽到夏天的話,連忙說:“不用,我們很快回去,你們不要出門。”
春天點頭,“好,你們路上小心。”
胡佩英聽到春天答應,就將通訊結束通話了。
春天抬頭,就見夏天指著盆裡的床單說:
“我就在這層樓,很近。”
夏天說完,就站著不動,等春天答應。
胡佩英才剛叮囑過,不要出門,如果春天不同意,他就沒法出門。
雖然可以不管春天的意見,但要是胡佩英回來,發現他出門後生氣了。
到時候,就能拉上春天一起頂包,畢竟她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