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芸景醒來了。
她的目光緩緩睜開,那動作遲緩而艱難。
在黑暗中沉睡許久的雙眼,逐漸適應著周圍的光線。
原本昏暗的視野一點點被光照填充,那一點點滲透進來的光線。
讓她的眼神中充滿了疑惑和迷茫。
因為她眼前並非躺在那熟悉的別墅房間裡。
而是一個充滿著消毒水氣味的陌生房間,那刺鼻的味道如尖銳的針刺激著她的鼻腔。
讓她不由得微微皺了皺眉頭,臉上流露出不適的神情。
耳邊還傳來嘈雜的呼喊聲,聲音此起彼伏,如同洶湧的海浪。
一波接著一波,似乎在喊著她的名字。
“芸景,你怎麼這麼傻?你別嚇媽媽呀。”
“你要是離開了,媽媽跟爸爸以後還怎麼辦?”
蔡芸景從耳旁的一陣強烈耳鳴中逐漸恢復。
意識慢慢變得清晰,聲音也逐漸從模糊變得清晰可辨。
是她的媽媽在叫她,媽媽的聲音帶著哭腔。
那顫抖的音調中充滿了恐懼。
媽媽好像哭的很傷心。
蔡芸景強忍著睏意。
她努力地睜開眼睛,需要用盡全身的力氣才能抬起。
張開嘴,虛弱得如同風中殘燭的聲音緩緩傳出:
“媽媽媽,我,我在。”
原本坐在病床邊的蔡母還在傷心地抽泣著。
整個人沉浸在巨大的悲痛之中,突然一愣。
她的目光急切地看向自己的女兒,眼中滿是難以置信。
甚至在那一瞬間以為是自己悲傷過度產生的幻聽。
可她的目光緊緊地看著,躺在病床上的蔡芸景正努力地睜開眼縫。
那細微得幾乎難以察覺的動作,在蔡母的眼中卻無比清晰。
伴隨著一聲媽媽,蔡母再也把持不住自己洶湧的情緒。
對著門外聲嘶力竭地喊道:
“醫生我女兒醒來了,醫生,我女兒醒來了!”
蔡母神情激動,聲音因為過度的緊張和喜悅而變得尖銳刺耳。
她伸出手緊緊握住蔡芸景那蒼白無力的手,那力度彷彿一鬆手女兒就會如同煙霧般消散在空氣中。
“傻丫頭,你怎麼這麼傻?”
“要不是我們提前報警,透過你的電話鎖定地址才找到你,要不然”
蔡母停頓住,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般不受控制地落下,聲音顫抖著:
“要不然,爸爸媽媽以後該怎麼辦?我們家就你這一個女兒,你就這麼忍心嗎?”
蔡芸景微微露出一抹蒼白的笑容,那笑容虛弱而無力。
“媽媽,對對不起。”
而此時,醫生已經匆匆趕來。
主治醫生目光看著蔡母說道:
“蔡夫人,您先在病房外等候,我們給蔡小姐做一次全面檢查。”
蔡母沒有過多停留,目光看著主治醫生。
用力地點點頭,然後轉頭看著蔡芸景。
“傻丫頭,媽媽先在病房外等候著,你要乖乖的,知道嗎?”
蔡母說完,用手腕擦拭著不斷湧出的眼淚。
淚水在她的手腕上留下一道道痕跡,緩緩地走到病房門外。
蔡芸景醒來的訊息傳了出來。
一些跟蔡芸景玩的好的閨蜜紛紛趕來探望。
其中也有一些墨江認識的人。
因為蔡芸景跟風間打官司的原因。
再加上墨江根本就不在,也沒有跟他們解釋。
所以大家都自然而然地認為蔡芸景已經跟墨江和好。
一切都已經迴歸了正軌。
半個小時後。
“小芸景,你這是怎麼回事啊?”
“墨江那小子沒有來嗎?”
青葉跟他女朋友走了過來,手上捧著一個昂貴的進口水果籃,放到一旁的臺邊。
蔡芸景一聽到墨江這幾個字,神色瞬間黯淡了下去。
彷彿被烏雲嚴嚴實實遮住的陽光,瞬間失去了光彩。
青葉的女朋友感覺到不對勁,輕輕推了推青葉,小聲說道:
“別說墨江這幾個字,估計這小兩口又吵架了吧?”
她的聲音輕柔而小心,帶著一絲擔憂。
青葉不為所動,依舊大大咧咧地說道:
“你瞎摻和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