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要把晚上吃的和第二天早上吃的都包出來。
許新安帶著孩子出門溜達一會,然後回來貼春聯,大門、堂屋、廚房、豬圈、牛圈、儲存糧食的泥甕都要貼。
他在前面貼,許聰聰在後面搞破壞,漿糊沒凝固,對聯沒粘結實呢,許聰聰小手一動,對聯就皺巴的不像樣了。
“爸爸,壞了。”
許新安回頭一看,趕緊小聲說道:“別吱聲,咱們去寫個新的。別讓你媽知道。”
他匆匆忙忙把貼好的對聯揭下來,拿小鏟子把粘在門框上的漿糊也剷下來,然後帶著許聰聰,拿著紅紙,去找老爺子重新寫對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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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子一看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他問許聰聰:“是不是你把對聯弄壞了?”
許聰聰堅決否認:“不是我,爸爸弄壞的。”
許新安:“……”
老爺子說道:“你說實話,誰弄壞的?”
“爸爸。爸爸把它揭下來了。”
許新安:“……”
老爺子笑得手抖,這肯定是孩子弄皺巴了,她爸沒辦法了,只好揭下來,到了許聰聰這兒,就變成了她爸弄壞的。
老爺子說道:“你可真是個孝順孩子。”
許聰聰小嘴一咧,就當別人在誇她。
“孝順”是個好詞,她知道。
許新安說道:“我們聰聰確實是個好孩子。”
別管怎麼說,誇就是了。
老爺子:“……”
他看了許新安一眼,想問他,“你有個外號叫大彪子你知道嗎”,但是再一想,大過年的,算了,別給人添堵。
爺倆拿著新對聯回了家,還是被鄧念英說了一頓。她一看就知道那對聯貼上又揭下來了。
“讓你貼個對聯你都貼不好,要你有什麼用。”
許新安和許聰聰都不說話,許新安沉默著貼對聯,許聰聰老老實實的站一邊,伸小手指著對聯上的字,問她爸:“這是什麼呀?”
許新安挨個教她,爺倆就當鄧念英不存在。鄧念英又唸叨了兩句才算完。
貼完對聯,許新安還要做一件事,炒花生。
他把家裡的舊鐵鍋放在爐子上,鍋裡放上之前就挑好的沙子,炒熱了以後把花生放進去炒,這一翻炒就是半個小時左右。
許聰聰就坐在一邊,一會嘗一個,一會再嘗一個,許明明在一邊眼巴巴的看著,鄧念英不讓她吃花生,怕她噎著。
李雲錦找來一個石臼清洗乾淨,把花生放進去搗碎,然後給許明明吃。
現在可沒有攪拌機,除了這種手工搗碎,那就只能是人工咬碎了,李雲錦不愛幹那樣的事,覺得從自己嘴裡嚼碎了餵給別人,純屬噁心人,是欺負小孩不懂。
花生炒好了要放在簸箕裡攤開晾著,這樣才會比較酥脆。
天擦黑的時候,許新安和鄧念英開始上香、上供,敬祖宗、老天爺、灶王爺、門神,各路神仙都要敬。
八仙桌後面的條几上擺放了祖宗牌位,八仙桌上放了供品,整隻的雞和魚,方塊狀的五花肉,還有沏好的茶。
按照傳統認知,八仙桌兩邊的椅子上今天也不能坐人,因為回來享受供品的祖宗會坐在那裡。活人再坐上去就不禮貌了。
鄧念英叮囑了許聰聰,讓她不要坐。
許聰聰天生反骨仔,鄧念英叮囑完一扭頭的工夫,她就爬上去了。
鄧念英:“!!!”
非逼著她大過年的打人是吧?
她抄起雞毛撣子,許新安趕緊勸道:“沒事沒事,自家祖宗,有什麼關係,聰聰坐的那個位置是咱爸的,他當爺爺的,還能跟自己的孫女計較不成?”
鄧念英:“……”
你咋知道那是你爸,不是你爺爺奶奶呢?上面可是擺著三個牌位呢!
李雲錦也說:“沒錯沒錯,計較就是他的錯,我們聰聰過完年就4歲了,他還沒抱過呢,抱一下怎麼了?我們聰聰還沒嫌棄他老呢!”
鄧念英:“……”
她看了許新安一眼,放下了手裡的雞毛撣子。
行唄,是你們老許家的祖宗,又不是她老鄧家的。
鄧念英和李雲錦去廚房做年夜飯,許新安索性把許明明抱到另一邊的椅子上坐下了。
許新安對著牌位唸叨:“爺爺,奶奶,爸,聰聰和明明是我閨女,你們的曾孫女、親孫女,孩子小呢,坐一下就讓她們坐一下,你們別計較啊。別和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