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小板凳上,學著許麗霞的樣子,做出個小眼迷離的表情,站起來就晃晃悠悠的,“就是這樣。”
鄧念英說:“麗霞這是沒睡醒吧?”
李雲錦想了想,還是說道:“我去看看吧。別真把個孩子給毒傻了。”
鄧念英想跟著去,被李雲錦勸住了,“你得空就歇著,我去看看就行了。”
王老太太站起來和她一起去了。
許麗霞是個好孩子,聽話乖巧,不吵不鬧,大家都挺喜歡的。某種程度上比許聰聰更討人喜歡。
但是討喜並不意味著受重視,她的父母不重視她,別人也不會重視她。
只是今天這事有點大,這麼好的孩子,要是因為父母疏忽出了事,那就太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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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聰聰也跟著一起去,李雲錦跟她說:“你要是哪兒不舒服了,一定要說,不會說就哭。”
“嗯嗯嗯。”
王老太太笑道:“聰聰還用你囑咐啊?上回她手上包了塊紗布,我還以為割傷了呢,結果我一問,就是手指頭上有個倒刺,她覺得不舒服,讓新安帶著她去衛生室包的。”
李雲錦也想起來了,笑著誇獎孫女:“聰聰做得對。”
小孩子懂啥,寧可她誇張點,也不要自己忍著不說。
許新忠兩口子都在家門口和人閒聊,看見李雲錦和王老太太走過來,便喊道:“奶奶,大娘,你們這是去哪兒啊?”
其他人也紛紛和兩個老太太打招呼,這附近住的都是熟人。
李雲錦說:“我們倆走一走,老胳膊老腿的,也得動一動,不然該生鏽了。”
她問李雲香:“這兩天怎麼沒見麗霞啊?是不是跟聰聰鬧彆扭了?”
李雲香笑道:“沒有,大娘,她們小姐倆怎麼會鬧彆扭呢。麗霞在家呢,我讓她出來跟聰聰玩。”
別看李雲錦和李雲香的名字就差了一個字,但是倆人毫無關係。李雲錦孃家就是本村的,李雲香是外村嫁過來的。
李雲香回頭對著院內喊:“麗霞,快出來,聰聰來找你玩了。”
過了一會,許麗霞晃晃悠悠得出來了。
大家一看就覺得不對勁,“是不是感冒了?發燒了?”
王老太太走上去摸了摸額頭:“不熱。”
她一眼就看見了許麗霞頭上的疤瘌,說道:“這個地方得給她上點藥啊。還有這頭髮,怎麼還溼乎乎的?”
人民群眾本來就對許麗霞昨晚那一嗓子感到好奇,這會看見人了,就湊過來看。
稍微湊近點,都能聞到許麗霞頭上散發出來的農藥味。
大家七嘴八舌地說:“你藥完蝨子得給她洗一洗,這藥不能老待在頭上。”
李雲香被大家說的下不了臺,只好說道:“我想著多留一會,殺得徹底一點。那我現在就給她洗了吧。”
她下意識地使喚許麗霞:“你去燒火,燒點熱水,洗洗頭。”
大家:“……”
王老太太說:“我去給你幫忙吧。”
麗霞這個狀態能燒火?
李雲香再怎麼著也不能讓王老太太去燒火,最後,是許新忠燒的火。
熱水備好,她直接往許麗霞頭上一澆,然後用手抓了點洗衣粉往她頭上揉搓。
許麗霞從頭哭到尾。
聲音淒厲,嚇得許聰聰撒腿就跑回家找她媽了。
許麗霞哭完,人倒是看起來精神了不少,不像之前那麼萎靡不振了。
但是李雲香顯然沒有帶她去衛生室上藥的打算,最後還是鄰居們把許麗霞帶到了衛生室,老大夫把碾碎的土黴素粉末撒到了她頭頂的傷口上,擺擺手就讓人走了,沒收錢。
下午,許麗霞就滿血復活了。
一群人在那兒感慨:“小孩子就是恢復得快。這要是個大人,得好幾天才能緩上來。”
:()八零姐妹日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