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倩倩被嚇哭,王秀芹抱著哄,她跟許新民說:“你去看看怎麼回事,大晚上的嚎什麼呢。”
許新民說:“可能是嫂子教孩子呢,我去不合適,一會就好了。”
王秀芹氣得不行。但是她還沒出月子,不能出去見風,只好忍著。
許勇被嚇哭,他的爺爺和爹媽都心疼極了,爺爺許義不好出面,許新建也不好管,許金香可不管這一套。
她直接就出門了,氣哼哼地跑到許新忠家,問道:“幹嘛呢,大晚上的,你家這一嗓子,附近孩子都嚇哭了!”
李雲香還是笑嘻嘻:“給她殺蝨子呢。今天大嫂來找我,說麗霞頭上有蝨子,讓我給她殺一殺。我這不就給她殺了嗎。”
“有蝨子是該殺。”
不然傳給別人怎麼辦。
她吸了吸鼻子,“你用敵敵畏給她殺?味這麼大,你加水了沒有?不會直接用的吧?”
李雲香沒回答這個問題,轉而說道:“這回應該殺乾淨了。”
許金香看著哭得快要上不來氣的許麗霞,這是她的堂侄女,平時見面喊她三姑的,孩子哭的這麼可憐,她有點心疼。
許金香安慰道:“麗霞,不哭了,一會就不疼了,沒有蝨子就不癢了,以後不用撓了。”
許麗霞繼續哭,對她的安慰毫無反應。
許金香走近一看,頓時氣的火冒三丈,“你給她用藥不會避開她頭上的疤瘌嗎?她那兒都撓破了,你還給她倒藥!你想毒死她啊!”
“沒事,沒往那兒倒,就沾上一點,避不開呀。完全避開又怕殺不乾淨。”
剛18歲的許金香被她噎的說不出話來。
她問許新忠:“哥,你不管管,這是你親閨女,你看看她哭的,快背過氣去了。”
許新忠跟李雲香是天生一對,也齜著牙笑:“哭一會就好了。你看,這不就快停了嗎?”
許金香:“……”
這兩口子簡直不配為人父母!
三個大人說話的工夫,許麗霞的哭聲越來越小。她哭累了,睡著了。
其實許金香覺得,她可能是哭暈了。
許金香咬著牙,臉色難看的往外走,李雲香跟在她身後,“不坐會了?喝杯水再回去呀~”
許金香理都不理她,直接回家了。
許義問她:“怎麼回事?”
“李雲香那娘們給麗霞殺蝨子呢。”
許義訓她:“怎麼說話呢,那是你嫂子!”
“呸!她不配!你知道她怎麼殺嗎?她把敵敵畏直接倒麗霞頭上,連疤瘌都沒避開。那孩子哭的喲,可慘了。”
許義癟癟嘴,“你二大爺呢,沒管管?”
許金香也癟嘴,表情和她爹如出一轍,“二大爺和二大娘都關起門來睡覺了。孩子哭成那樣,他倆就跟沒聽見一樣,狗頭人頭都不伸。”
許義又開始訓閨女:“別這麼說。”
“那我怎麼說?麗霞不是他們的親孫女嗎?倩倩被嚇哭了他倆也沒管啊。”
停了兩秒,許金香問:“不會中毒吧?”
許義嘆了口氣,“不會吧。”
希望不會。
許金香又說:“她還把責任往我大嫂身上推,說是大嫂讓她給麗霞殺蝨子,陰陽怪氣的,打量我聽不出來呢。自己閨女有蝨子,她都沒注意到,還得讓別人去提醒,她還好意思說?想說孩子哭是我大嫂害的?我說怎麼這兩天大嫂不讓聰聰出來玩了呢,肯定是怕招上。”
第二天早上,鄰居們見了面就互相打聽,“昨天晚上是麗霞嗎?怎麼回事?我本來想過去看看,聽她喊了兩聲又停了,就沒去。”
許金香可不會幫他們瞞著,直接就說了:“新忠嫂子給麗霞殺蝨子,用敵敵畏,孩子頭上有傷口,哭慘了。”
大家背後蛐蛐一下許新忠夫婦,又把許峰被開水燙傷的事也拿出來說一遍,然後回家檢查自家孩子有沒有被招上。
鄧念英也很快就知道了,所以,這一天,許聰聰自由了。
她立刻跑出來玩,還去找了許麗霞,不過沒待一小會,她又跑回家了。
李雲錦問她:“不是找你姐去了嗎?怎麼回來了?”
許聰聰皺了皺鼻子,小臉不太高興,“姐姐有味,嗆鼻子。”
“什麼味?”
“藥。”
李雲錦:“……”
這是什麼熊人吶!藥完蝨子竟然不給孩子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