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左的身體無力地癱軟在地,眼神空洞無神,淚水不受控制地洶湧而出。“已經失去了劉老夫婦,可不能再失去任何人了!”他撕心裂肺地喊著,聲音中飽含著無盡的痛苦與絕望。
“你們都是我的親人!”他再次重複著,每一個字都像是從靈魂深處擠出來的,帶著深深的眷戀與不捨。
霍左的腦海中不斷閃過與大家相處的點點滴滴,那些溫暖的笑容、關切的眼神、歡樂的時光,如今都成為了刺痛他內心的利刃。他想起劉老夫婦平日裡的和藹慈祥,那如同家人般的親切如今已煙消雲散,這讓他的心像是被重錘狠狠擊中,痛得無法呼吸。
“我怎麼能讓這樣的悲劇再次發生,我怎麼能如此無能!”他雙手抱頭,狠狠地揪著自己的頭髮,身體因為極度的痛苦而顫抖著。
霍左的內心充滿了自責與悔恨,他覺得是自己沒有保護好大家,是自己的疏忽導致瞭如今的局面。那種深深的愧疚感如影隨形,讓他幾乎要被壓垮。此刻的他,百感交集,痛苦、恐懼、自責、堅定等種種情緒交織在一起,在他的心中掀起了狂風巨浪。
山羊看到霍左的那一刻,心裡不禁“咯噔”一下。只見霍左面色蒼白如紙,雙眼深陷,原本炯炯有神的目光此刻變得黯淡無光,整個人彷彿被抽去了靈魂,顯得無比憔悴。
山羊的眼中滿是擔憂,他小心翼翼地走上前,輕聲安慰道:“左哥,你怎麼了?別這樣。”山羊的聲音微微顫抖,試圖給予霍左一絲溫暖和力量。
而鐵手則站在一旁,依舊是那副木訥的神情,但他的目光卻緊緊地注視著霍左。那眼神中彷彿蘊含著一種堅定的力量,似乎在無言地表達:“堅持住,我們一定能度過這次難關。”鐵手那僵硬的面部線條此時也顯得格外凝重,他挺直了脊樑,彷彿要用自己的存在給霍左一個支撐。
霍左聽到山羊的安慰,緩緩抬起頭,目光空洞地看了他們一眼,嘴唇微微顫動,卻什麼也說不出來。他的身體像是被一座無形的大山壓著,沉重得讓他無法直起身來。
此時,只見霍左那原本佈滿血絲的雙眼變得愈發通紅,猶如熊熊燃燒的烈火,那駭人的目光彷彿能將眼前的一切都焚燒殆盡。
山羊被霍左這副模樣嚇得連連後退,他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嘴唇哆哆嗦嗦地說道:“左哥,你……你這是怎麼了?”山羊的聲音裡充滿了驚恐和不知所措,他從未見過霍左如此可怕的模樣。
就連霍左自己也沒有意識到,此時的他已經處在暴走狀態的邊緣。內心的憤怒、自責、恐懼等種種強烈的情緒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股洶湧澎湃的力量,在他的體內瘋狂衝撞,彷彿一頭即將掙脫牢籠的猛獸。
他的呼吸變得急促而沉重,胸膛劇烈地起伏著,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拉風箱。雙手緊緊握成拳頭,骨節因為過度用力而發白,手臂上的青筋根根暴起,彷彿隨時都會炸裂開來。
然而,就在這千鈞一髮的最後關鍵時刻,霍左的內心深處突然閃過一絲清明。他想到了還未找到的天天她們,想到了自己肩負的責任,憑藉著強大的意志力,硬是將那即將爆發的暴走情緒壓制了下去。
霍左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汗水如雨般從額頭滴落,他的身體依舊在微微顫抖,但眼神中的瘋狂逐漸褪去,重新恢復了一絲理智。
恢復神智的霍左,整個人彷彿從一場可怕的噩夢中漸漸甦醒。他的眼神不再狂亂,而是變得深邃而堅定,然而其中仍殘留著剛剛經歷的痛苦與掙扎的痕跡。
此刻的他,無比清晰地感受到了內心的真實想法,也終於明白了天天她們在自己心中的位置竟是如此的不可替代,無比重要。這種認知如同重錘一般,一下又一下地撞擊著他的心房。
霍左緩緩轉頭,看向一旁的山羊。山羊仍處於剛才的驚嚇之中,神色緊張地注視著霍左。霍左深吸一口氣,聲音略帶沙啞地說道:“黑雨過後,你和鐵手再回去。我有事要做。”他的語氣雖然平靜,但其中蘊含著不容置疑的堅決。
山羊聞言,剛要開口詢問,卻在觸及霍左那堅定的目光時,把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只是輕輕地點了點頭。
霍左深吸一口氣。剎那間,一層淡金色的光芒從他體內湧出,逐漸覆蓋全身,形成了一層宛如實質的護盾,這便是他的“堅如磐石”技能。
光芒籠罩中的霍左,此刻猶如一尊無畏的戰神,他緩緩睜開雙眼,眼神中充滿了決然。然後,他抬起右腳,堅定地向前邁出了第一步。每一步都沉穩有力,帶著破釜沉舟的決心,一步一步地走向那漫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