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長安緊緊咬住後槽牙,努力壓制著瘋狂上揚的嘴角還是沒忍住笑出聲來。
把黃啟五花大綁後丟到一邊後,她好是安撫了一頓受到暴擊的成思琛。
車外又來了七八個漂亮女人,正躊躇不前的站在原地想上前敲門。
成思琛冷冷丟下一句不需要了,跟她們老大有點要事相談後便把人草草打發了。
隨後應長安開車快速駛離了這煙花之地,穩穩的停在了不遠處的山坡上。
把人提出來解綁後丟到地上,長安端來一盆透心涼的冷水澆下去後,黃啟迷茫的睜開了雙眼。
當他看見周圍是荒郊野嶺,面前這對臉上滿是陰鬱的男女手上還各自把玩著一把槍後嚇得魂飛魄散,當場就尿了褲子。
黃啟連連磕頭求饒,那張慘白的臉上寫滿了崩潰與絕望。
“別殺我!兩位英雄好漢有話好好說!我家裡還有個八十的老母和六歲的女兒沒人照顧,別殺我啊,要什麼我都給你們!..”
應長安壓根懶得跟他廢話,蹲下身把艾米的照片拿到他面前,眼中滿是殺意與警告。
“關於她的資訊,包括最後一次你見她是在什麼地方,平常她跟誰往來比較多,全部一字不漏的說清楚。
敢撒一句謊,我就把你的頭割下來繫上鈴鐺,掛在這棵樹上慢慢風乾。”
應長安後頭這半句話彷彿一陣若有若無的冷風,輕輕拂過黃啟的脊柱。
剎那間他的腦袋轟的一下,汗毛都倒豎了起來。
“我說!我說,我都告訴你!!別割我頭,別殺我!!”
接近一小時後,兩人成功在他那支離破碎的話裡拼湊出更多線索與資訊。
基本情況與那些馬仔說的大差不差,艾莉確實就是艾米。
黃啟曾聽她跟手底下的姑娘閒聊時提起過她本是c市人。
末世後她跟著男友前來A市找他父母,最後卻慘遭拆散與拋棄,剛失去一個孩子後就被逐出了基地才會被黃啟抓來,淪落至此。
黃啟從未放棄過尋找艾米的蹤跡,畢竟從他手底下溜走還敢殺人越貨,實在是令他恨的咬牙切齒。
唯一補充到的資訊是,一個多禮拜前他曾聽在外奔波的二道販子提過一嘴,說他好像曾看見艾米帶著大包小包翻過公路往山上跑。
黃啟痛哭流涕,神情很是誠懇悲切。
“那販子跟我很熟,不會騙我的,後面我就不知道了,真的。
A市的山那麼多,又難爬的要死,我就沒有再去找了,我真的不知道她去哪個山窩窩了...”
兩人聽到這裡抬頭看向了周圍一望無際的大山,回過頭來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深深的無奈。
A市山本來就多,除了小型山洞外還有不少溶洞,內部結構複雜且出口繁多。
他們也曾聽說過,很多無處可去的女人都會躲藏在山洞裡面苟且偷生。
要是真一座山一座山的找人,怕是艾米還沒找到,他們跟車都先報廢了。
黃啟顫抖著聲音,強忍著呼喊和流淚的衝動。
“我知道的都告訴你們了,我能走了嗎?....”
應長安面無表情,用手槍指了指下山的路。
“可以。”
黃啟如逢大赦,臉上滿是感激,連忙踉蹌著艱難的站起身往山下跑去。
只聽見“咻”的一聲,他突然間頓住了腳步。
黃啟緩緩低頭看向胸口處的血洞,臉上滿是難以置信。
伴隨著不斷湧出的鮮血,他的身體也正在迅速失去溫度。
隨後他無力的摔在了地上,轉過頭來死死盯著應長安。
那雙飽含恨意的眼睛瞪得溜圓,嘴唇還在不住的顫抖著。
“為什麼...為什....”
應長安不緊不慢的收起手槍,微微的弓下身子,嘴角掛著一抹酷寒的笑意。
“我是說你可以死了,不是可以走了,蠢貨。”
.............
成思琛把黃啟的屍體丟下山坡後,兩人回到房車裡慢慢思量著後續的安排。
應長安手指輕敲著桌子,面色看上去有些許苦惱,隨後桌上突然出現了一大袋三隻松鼠和兩瓶六個核桃。
成思琛哭笑不得,掏出一包夏威夷果認命的開始撬起殼來。
“A市山太多了,光憑我倆翻到明年都不一定找得到艾米的,不如聯絡下溫白,讓基地幫忙留心一下,畢竟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