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肩，“你總歸還是怨我的。”
&esp;&esp;“或許吧，這麼多年，我也不想再糾結了。”
&esp;&esp;他掙開了安定明的手，紙杯裡的熱水撒了一地，滲透進了木地板。
&esp;&esp;對方卻在這時捏住了他的雙肩， “阿歸，我寧願你糾結不放，你以為我們還有多少個十二年？”
&esp;&esp;面對安定明突如其來的咄咄逼人，邱歸被迫同其對視，眼底還帶著細碎的悲慼。
&esp;&esp;“剛開始的時候，你的影子一直在我腦海中揮之不去，我只能帶著縹緲的期盼逼自己學習。我當然也痛，但我告訴自己這就是殊途，我得先讓自己過下去。”
&esp;&esp;邱歸的氣息有些不穩，但他堅持說了下去：“後來我終於有了獨立選擇的機會，然後我發現了自己的天真，在每一個杳無音訊的日子裡，真的會讓人不敢肖想同歸。我就這樣高不成低不就地活著，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不知道自己能有什麼。”
&esp;&esp;他慢慢抓緊心口，絕望閉眼，他知道自己之前的所作所為難免自私，安定明也是會痛的啊。
&esp;&esp;一隻手撫上他面頰，拇指在他眼下摩挲的時候，邱歸感受到了繭的粗糲，他試探性地睜眼，撞進一泓深沉。
&esp;&esp;“你終於說出來了。” 安定明聲音顫抖，眼眶微微發紅，“我也一樣啊，明明我們從來都沒有排斥過世俗，它還是把我們分開了。在要被我哥帶走的時候，我違背了諾言，對你說謊，自以為是地不想你被波及。”
&esp;&esp;邱歸這次沒有再避開他的動作，有些不可置信地望著對方眼尾處的水光，“……所以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
&esp;&esp;安定明當年辦的並不是轉學手續，而是休學。他父親早年發家致富的時候，多少受了點涉黑背景人士的提攜，雖然只能算是底層小弟，但撈錢確實是撈了不少，九幾年的時候在牌桌上就是上萬的輸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