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振勇只記得自己描述的在那5天裡去的零星的那幾個地方,而且那幾個地方對應的日期卻完全忘得乾乾淨淨。
正在張振勇艱難的回憶,和“嗯…嗯啊…啊…嘶”想要強硬地回答的時候。
林紅琴實在是受不了了,當庭蹦出了一句:“你不要再撒謊了!我已經招供了!兒子失蹤的時候我們根本就沒有去找!我們怕別人說我們不關心兒子才撒了這個謊……”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林紅琴是在給張振勇遞話,張振勇也成功接收了林紅琴的明示。
還沒等林紅琴說完,“咚咚咚”主審法官連續敲擊法槌中斷林紅琴!
主審法官嚴厲地怒斥林紅琴道:“被告人林紅琴,我讓你說話了嗎?”
“你把這裡當什麼地方了?這是法庭!我讓你說話你才能說話!”
“剛剛開庭前書記員宣讀的法庭紀律,你沒聽見嗎?未經法庭允許不得講話!”
“被告人林紅琴!你這個行為是在擾亂法庭秩序!給你一次警告,再有下次,本庭將會以擾亂法庭秩序罪追究你的刑事責任!聽清楚沒?”
林紅琴被主審法官罵得面紅耳赤的,乖乖地回:“知道了法官,我下次不敢了。”
主審法官怒火轉移到張振勇處:“被告人張振勇!請你如實回答法庭的問題!林一白到底是離家出走失蹤的,還是你和林紅琴殺的?”
張振勇緊張地回:“法官,我們真的沒殺人,林紅琴說得對,剛剛我們確實是撒謊了,林一白失蹤過後我們沒有去找他。”
主審法官繼續訓斥道:“二被告人,如果你們再對法庭做虛假陳述,法庭將會在你們涉罪的基礎上,在法定量刑的的範圍內處以最高的刑罰,聽清楚了嗎?”
張振勇和林紅琴異口同聲地回:“聽清楚了。”
主審法官看向原告席問:“原告代理人,你是否還有問題需要向被告人發問的?”
白瀟回:“有的,審判長。”
主審法官道:“嗯,你問吧。”
白瀟看向被告席問:“被告人張振勇,你說林一白偷了家裡的錢,他偷了多少錢?”
白瀟的這個問題林紅琴還歷歷在目,白瀟一問完,林紅琴這顆死了的心又死了一次,知道這把又完了。
但對張振勇來說,汙衊林一白“偷錢”的金額這個張振勇和林紅琴對外早就統一過口徑了,所以這個問題簡單。
張振勇絲滑地回:“林一白偷了他媽的200塊錢。”
白瀟接著問:“你怎麼知道他偷了你200塊錢?他承認了嗎?”
張振勇回:“他承認了。”
白瀟繼續問:“200塊錢是由幾張,分別是多少的面額組成的?”
靠,這問題一下就給張振勇的小腦給搞宕機了!
張振勇的律師見張振勇這副死樣子就知道他肯定把自己在看守所交代過他的話給忘了。
張振勇的律師多次強調交代過張振勇,不管是面對警察的訊問,還是在法庭上面對對方律師和法官的提問,只要是不確定和不知道怎麼回答的問題,只需要回答“記不清了”就可以了,剩下的交給律師來圓。
張振勇在看守所還答應得好好的,現在,一看知道把這茬忘到九霄雲外去了。
此刻,張振勇的律師都快被張振勇氣死了,恨鐵不成鋼,心裡直罵:“擦,這小子的腦子裡是裝著屎嗎?”
其實,面對這樣細節的問題,如果當時沒有特別的情景去記憶,一般人是不太能夠記得清具體面額。
只有撒謊的人才會去硬編答案來回答,因為心虛的人通常認為好像只有每個問題都能夠回答上來才能夠洗脫嫌疑,自以為這是聰明,殊不知是聰明反被聰明誤。
張振勇緊張得嚥了咽口水回:“額,我記得有兩張50…還有…六張10塊,嗯,兩張20。。。”
張振勇的律師聽了這個回答之後,扶額搖頭,確定了這張振勇小腦裡裝的就是屎!
白瀟說:“林紅琴可不是這樣說的,被告人張振勇!你老實交代!林一白到底有沒有偷錢?”
林紅琴很想說話,但又不敢說,怕被追究擾亂法庭秩序的刑事責任。
主審法官心裡不禁又佩服白瀟了,沒有直接跟張振勇說他交代的面值跟林紅琴交代的不一樣,而是直接問林一白到底有沒有偷錢,把張振勇引向另一個思考方向,避免了張振勇回答“記錯了”的可能性。
果然,張振勇的小腦袋瓜一轉,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