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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一絲怨毒的神色自孟欽眼底劃過,他咬了咬牙根,收了鞭子。
&esp;&esp;李之昂暗自鬆了口氣,放開他再次站到一旁。
&esp;&esp;——“我當是誰呢,原來是這個‘公夜叉’。”
&esp;&esp;“撲哧!”
&esp;&esp;公夜叉,這吐槽也太過於精準了吧!
&esp;&esp;裴緩和孟欽齊齊看過去,謝相思艱難忍住笑,迅速換成毫無表情的樣子:“屬下見到王爺,太高興了才笑了出來。”
&esp;&esp;裴緩翹著嘴角,孟欽的臉又陰沉了兩分。
&esp;&esp;“裴緩,你來做什麼?”
&esp;&esp;“你來做什麼,我就來做什麼。”
&esp;&esp;“本王是來查案的,這種事你幫不上忙,還是到一邊去吧!”
&esp;&esp;這是在暗諷裴緩是個不學無術的紈絝子弟。
&esp;&esp;裴緩“啊”了一聲:“你是來查案的啊?那我們不是一路的,那你查你的,我辦我的。桑明——
&esp;&esp;“去,把謝相思解下來,我們回府。”
&esp;&esp;桑明上前一步:“是,王爺。”
&esp;&esp;孟欽馬鞭一橫,截住桑明的去路,說:“慢著!謝相思是本案要犯,誰敢帶走?”
&esp;&esp;裴緩眯著眼,搖著頭走到謝相思身前,道:“自然是我。”
&esp;&esp;謝相思只能看到他的側臉,那裡的線條一如往昔,精緻得不似凡人。
&esp;&esp;隔間有一扇窗的窗紙破了個洞,外面應該已經是金烏西墜時,有紫紅摻雜著碎金色的光透進來,恰恰映在他的脖頸兒處。
&esp;&esp;謝相思的眼隨著那光點動著,心潮也跟著湧動。
&esp;&esp;她聽他說:“謝相思是我的人,我若不允,誰敢碰她?”
&esp;&esp;心潮澎湃,一路奔騰前行,直入深海,陷入其中沒了動靜。
&esp;&esp;她像是聽不到任何的聲音,只能看到他的嘴一張一合。
&esp;&esp;她的五官比尋常人更敏銳,曾經她引以為傲的優點如今像是破碎了一般。
&esp;&esp;普通人怎麼也能聽到別人說話啊,可她像是失了聽覺,連視覺也退化了,眼裡除了裴緩外,根本看不進去其他人。
&esp;&esp;她彷彿……得病了。
&esp;&esp;她深深地、大口地呼吸著,漸漸地能聽到裴緩的聲音:“謝相思是本王的護衛,那夜她陪本王一同去吉祥坊玩了,左炎被殺死時我們一起待在房間裡,我就是她的人證。”
&esp;&esp;然後是孟欽的聲音:“怪不得刑部會包庇謝相思,原來謝相思是懷王的手下。既然懷王說你們當時在一起,那她被發現時為何會鬼鬼祟祟地出現在窗邊?又為何懷王這麼久了才來解釋這是誤會一場?”
&esp;&esp;是啊,為什麼?
&esp;&esp;謝相思木著臉看著裴緩,她可太想知道了。
&esp;&esp;裴緩轉過頭,眼尾突然上挑,那雙眼漾出春波。
&esp;&esp;“她啊,是害羞地想逃走。”
&esp;&esp;謝相思那種病的症狀又出現了,而且比剛才還要嚴重,四肢都開始發麻。
&esp;&esp;孟欽不依不饒:“就憑這兩句生硬的狡辯就想帶走嫌犯?你這是妄想!”
&esp;&esp;裴緩今天心情好,一點兒不耐煩也沒有,打了個響指。桑明立刻搬了把椅子過來,裴緩撩開衣襬坐下,慢條斯理地說:“我這人吧,別的優點沒有,就是講理。晉王既然說我是狡辯,那我自然要拿出讓你挑不出毛病的證詞才好把人提走。”
&esp;&esp;孟欽不語,裴緩蹺著二郎腿,纖細的手搭在膝頭,指尖一下一下敲著:“昨晚桑明和白照這兩人在門外守著,就我和謝護衛在雅間內。本王說了幾句話,謝護衛害羞地推開本王,推搡間她誤傷到了本王,她只顧著害羞對此全然不知,順著窗跑到外面。後來白照他們看本王受傷把本王帶回王府醫治,謝護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