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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謝相思本就是拔尖的美人,平日裡不苟言笑木木的都已經很惹眼,更別說如今這陡然間的妖嬈。
&esp;&esp;雖然場合時間人物都不對,但向來在萬花叢中自在遊走的懷王殿下,還是沒忍住心猛地一跳。
&esp;&esp;她的唇貼近他,輕聲呢喃:“待會兒我會引陳大帥從左邊跑,只要一出手王爺立即往右側跑,千萬不要停下,王爺明白了?”
&esp;&esp;這姑娘身上是什麼味啊,這麼特別。
&esp;&esp;裴緩鼻翼輕輕地動著,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
&esp;&esp;謝相思看著他,咬著牙低喝著:“明沒明白?!”
&esp;&esp;裴緩心臟又一個狂跳,不過這次是被嚇的。望進謝相思眼底頭一次出現的厲色,他不由得順從地點點頭。
&esp;&esp;謝相思這才放心,從他身側遠離,轉身,提刀。
&esp;&esp;裴緩努著嘴,這才覺得自己剛才被謝相思嚇得低眉順眼的樣子有些丟人,有機會一定要找回場子才行。
&esp;&esp;那廂謝相思主動出擊,刀從陳大帥左側腰際砍去,裴緩趁著兩人纏鬥提步就跑。沒想到陳大帥手一個交換,右手的劍到了左手,歪著就往路過的裴緩刺去……
&esp;&esp;“要把僱主當成親爹一樣供著。”電光石火間,謝相思腦中閃過這句話,還是每個字帶銀光熠熠生輝的那種,那字閃得她一個腦熱,長刀脫手,人就飛著擋在了裴緩面前。
&esp;&esp;“噗”的一聲長劍入肉,整個穿過她的左肩。
&esp;&esp;那劍太快,她還沒等察覺到疼,耳畔就有熱乎乎的氣息一字一頓地說:“疼死老子了!”
&esp;&esp;穿過謝相思左肩膀的劍尖亦是刺中了裴緩,刺進他左胳膊半寸不到。
&esp;&esp;謝相思無語之際還有點兒想笑,肩膀上的劍驟然拔出,那股火辣辣的疼終於襲遍全身。她咬住牙根忍住想破口而出的呻吟,踉蹌著向後繼續護著裴緩。
&esp;&esp;她竭力閃開陳大帥的又一劍,已經有些模糊的視線裡,對面那條街終於有人發覺這裡的異樣,幾個身形高大的侍衛飛奔著過來。她鬆了口氣,渾身癱軟地往後倒,直接倒在裴緩的胸前。
&esp;&esp;裴緩接住她,眼神凌厲地盯著陳大帥,冷然道:“長成這個德行還敢叫‘大帥’,給本王砍死這個不要臉的!”
&esp;&esp;謝相思昏迷的最後,聽見身後有些小的聲音嘟囔著,貼著她耳邊發出的:“幸虧沒傷到臉,不然日後換裝打扮起來該不好看了。”
&esp;&esp;與此同時,她頭頂傳來一聲震天吼:“給本王砍死他!”
&esp;&esp;一直守在對面街的侍衛來得算及時,在謝相思昏迷之後扛起了對抗陳大帥的擔子,幾十號人勉強和陳大帥打了個平手後還被陳大帥逃了,就只抓到了被陳大帥拿來當槍使的王哥和他的幾個手下。
&esp;&esp;裴家老宅的柴房裡,裴緩受傷的胳膊已經被包紮好,把那身狐妖的裝束去了,穿了一身和紗布同色的月白袍。他最不喜歡的就是這種清清冷冷的素色衣服,可這時候只有穿白色配上紗布才不會顯得顏色雜亂。
&esp;&esp;無論處境多麼艱難,對裝扮的精緻追求永不能丟,這是裴緩對自己的底線。
&esp;&esp;“說吧,你們是怎麼和那喪心病狂的陳大帥混在一起的?你們也知道,之前本王微服出巡,想體察民情的時候被你們天香閣扣押,還差點兒沒了清白,這要是被陛下知道,別說你們一個小小的青樓,就連這整個久安鎮都要被牽連。但是本王良善,不想動用皇家勢力,只要你們坦誠相待,本王會給你們活命的機會的。”
&esp;&esp;王哥簡直目瞪口呆,裴緩隱藏懷王的身份微服出巡是不假,可懷王愛換裝天下皆知,一個趁機出去遊玩被美化成這樣,真的讓人窒息。
&esp;&esp;可這話他不能說,只能不住地點頭附和,隨後竹筒倒豆子一樣把能說的都說了。
&esp;&esp;就是那陳大帥找上門,逼他們打頭帶路去裴家老宅。
&esp;&esp;一開始王哥是拒絕的,但當著他的面陳大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