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有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松田陣平摸不著頭腦地說道:“有光啊。
他說完還將花往身後藏了藏,雖說他覺得其實給及川有光送花也沒什麼,但被認識的人看到了就是有點羞恥,尤其這個人也認識及川有光。
“誰來見有光?
他看到降谷零肉眼可見地有些崩潰,身體搖晃了兩下,扶住了身邊的路燈,一隻手扶著額頭。
“……‘沒辦法見他所以替我向他道歉’,‘一定要好好表達歉意’,‘你見到他就會認出來的’。
降谷零用手隔著撞了下燈柱,內心非常崩潰。
“難怪他會這樣說。
松田陣平露出了疑惑的神情,他隱約明白了什麼,但還需要確定一下。
“你說什麼?
降谷零已經恢復了平時冷靜自持的樣子,對著松田陣平露出一個假笑,伸出右手,做出想要握手的動作:“你好,其實我也不是很高興在這裡見到你。很抱歉的通知您,您想見的美少年沒了,今天來到這裡的只有我這個無趣又面目猙獰的男人。
松田陣平:“……哈?
“這是二百億。降谷零從口袋裡掏出一張卡,“我們少爺說讓您花光再回去。
松田陣平看看降谷零的手,又看了看同期那張帥臉,似乎用了很久才聽懂對方的話。
一陣冷風吹過,兩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男人在大街上面面相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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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川有光沒有考過駕照,一方面是他確實不怎麼擅長機械類的東西,另一方面是因為,如果是短途的話,他用飛的其實比開車快,至少天上不堵車。
去比較遠的地方,開車就更沒必要了,現代交通這麼便利,無論是新幹線還是飛機都比開車方便。
所以這次去見那位好友,及川有光沒有像最近這段時間以來的那樣,拜託認識的幾個人開車送他,而是打了飛的。
是奴良組的一反木綿,白色的一大片像是飛毯一樣,比起其他面容更恐怖的妖怪,及川有光比較喜歡拜託他,而且和他的髮色很配。
將自身的存在感放到最低,及川有光坐在一反木綿身上,飄飄悠悠地朝著好
友的據點飛去。
一反木綿飛得很平穩,及川有光趴在上面,甚至敲了半章更新。
他算的也很準,大約五十分鐘左右,他到了預定好的地方。
這是個建在隱秘之處的古樸的城堡,每次看到及川有光都覺得這傢伙未免太誇張了。
不過想到自己家那個在市區內的如同一個公園那麼大的古宅,及川有光又覺得好像也不是完全不能理解了。
他從一反木綿身上跳下來,站在庭院裡的是個年輕漂亮的金髮女人,她穿著一身單薄優雅的黑裙,在溫度不算高的室外站著,臉上卻沒有任何的不適。
看到及川有光的時候,女人的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但立刻就被壓了下去,對著及川有光的方向躬身行禮:“有光少爺,歡迎您的到來。”
因為奴良組這一代有兩個少爺,哪怕是關係比較遠的人,也是直接稱呼他們的名字的。
不過被叫做少爺的只有及川有光一個人,其他人對大機率會成為四代目的月彥的稱呼多是‘小統領’。
及川有光不意外她知道自己是誰,不過想也知道烏丸不會將他的真實身份說出來,估計也只是讓她們這樣稱呼而已。
“我是貝爾摩德,應我們先生的要求,在這裡等候您的。”漂亮的女人介紹了自己的代號,在如今看起來只有小孩子身高的及川有光面前蹲下,笑著說道。
“這種酒好喝嗎?”及川有光對女性往往會更溫和一些,大概朋友也是因為這個才讓貝爾摩德在外面等待的。
“如果不介意,待會用餐的時候,我為您斟一杯如何?”貝爾摩德笑著說道,她天生就有種親和力,沒有因為及川有光看起來是個小孩子就敷衍。
“那就拜託你了。”及川有光說道,看向了城堡的方向,“他在什麼地方?”
貝爾摩德早就被吩咐過要回答他的問題,如實說了,就看到剛剛還在她身邊雪糰子般的小少年,整個人都消失在了那裡。
她的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但很快隱去了,戴著黑色手套的手撫過被冷得已經有些麻木的胳膊,貝爾摩德舒了口氣,同樣朝著城堡裡面走去。
進入城堡,她從旁邊拿起了自己的大衣披在了身上,目標明確地朝著某個地方款款走去。
離著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