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援至少得兩個小時,沒想到他現在就醒了。
不過也好,這樣就……
“你叫什麼名字?
他的思緒被松田陣平的話打斷,及川有光低下頭,金眸與青年的黑眸相對,松田陣平看起來非常清醒,認真地看著及川有光。
及川有光不打算回答他,何況他還在和諸伏景光打電話。正要將松田陣平吹暈,捲髮的青年卻忽然撒嬌一樣將臉重新埋進了他懷裡,攬著他的腰,聲音有些飄忽的:
“你好香啊。
及川有光:“……
及川有光:“???
……
及川有光不在車裡。
諸伏景光愣了一下,扶著座位看向後座,又蹲下看了車底,不論哪裡都沒有及川有光的蹤影。
汽車有安全警報,從裡面強行開啟車門一定會響,要是從始至終都握在他手裡,不存在他沒注意的情況。
諸伏景光做了個深呼吸,轉身對和他一起過來的警察笑了笑:“可能已經離開了吧,畢竟聲音這麼大。
警察沒有對演技上等的臥底先生的話表示質疑,聞言也鬆了口氣:“你也快點到安全的地方吧,那邊要準備拆彈了。
諸伏景光對他道了謝,跟著人群離開了這裡。
他不知道及川有光去哪裡了,但不是特別緊張,就他見過的,及川有光表現出來的身手,應該很難有人能傷到他。
但是人不見了,他還是得和要他監視及川有光的琴酒說一聲。
掛了琴酒的電話不到五分鐘,琴酒的郵件就來了,用非常簡單的話語表示了讓他原地等待的意思。
雖然沒什麼根據,但是諸伏景光覺得琴酒可能在及川有光那邊受到了傷害,不然琴酒肯定就直接告訴地點讓他去接了。
就算不是也不妨礙諸伏景光這樣想,他站在遠處可以看到酒店的樓上,點了支菸等著及川有光回來。
在那之前,他接到了松田陣平的電話。
諸伏景光盯著那個號碼幾秒鐘,從他同意成為臥底的那天,過去的一切聯絡全部都斷掉了。
在警校時與他關係非常不錯的松田陣平也是如此,原本以為在組織徹底毀滅之前都很難有機會再見面了,沒想到昨天恰好遇到。
接嗎?
諸伏景光猶豫了一下,還是按下了通話鍵。
“我是青川輝。他率先報出了自己的名字,算是
提醒一下對方不要叫錯。
沒想到松田卻說及川有光和他在一起。
諸伏景光腦子裡第一個想法是及川有光真的去綁架松田啊?
不過考慮了一下一般也沒有人質給罪犯家屬打電話的情況,諸伏景光才稍微放下了心。
等等。
已知及川有光和松田陣平在一起,松田陣平在拆彈……
諸伏景光的推導還沒到結論,就聽到從電話那邊傳來一聲巨響,隔著電話震動著耳膜,現實中從窗外也傳來了巨大的聲音,不遠處的酒店中間的位置忽然發生了冒出了火光。
諸伏景光手中夾著的煙掉到了地上,他幾乎是本能地下樓往那邊跑。通話還沒有斷,他不敢掛電話,即使到了現在他也不敢說什麼,只能一遍又一遍的叫著松田的名字。
他逆著人流往那邊跑去,但是中途被警察攔了下來,他看到那邊穿著爆處班制服的警察有幾個眼睛都紅了。
“松田……松田?
諸伏景光的大腦有些暈眩,腦海中閃過‘這是和松田的最後一次通話’的想法,但很快就被他拋在腦後。通話還沒斷,說不定、說不定沒事。
“……
[是我。]
從電話那邊傳來了熟悉的聲音,那個人總是用這種特別的腔調說些讓人內傷的話,但諸伏景光從沒覺得這個聲音這麼悅耳過。
得知了松田也沒事後,諸伏景光感覺渾身的力氣都卸掉了,但他沒有真的鬆懈,反而是因為與他通話的是及川有光更冷靜了。
他試著用語言安撫及川有光,不管那邊發生了什麼事,松田現在昏迷的話,讓他至少不要扔下松田自己離開。
不過他很快就聽到了松田陣平的聲音,諸伏景光這次才是真的放心了。
他可靠的同期,小陣平,醒了的話肯定是沒問題的(豎起大拇指)。
然後他就聽到了松田陣平低聲的囈語。
“……?
諸伏景光的笑容僵在了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