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esp;&esp;“下山去購置一些姑娘家用的東西,吃食,穿戴,玩具,所有的一切,全都要。”
&esp;&esp;“然後去村子查,那個嬤嬤如果沒死,一定是被關了起來,找到人之後,把她看住,明日午時,我安排的全部事情,都要辦好。”
&esp;&esp;吩咐完,他急匆匆的趕了回去,夜色下,遠遠地,謝煊就看到了佇立在院外的那道纖弱身影。
&esp;&esp;他心疼不已,快步走上前,把人抱起,摸著她冰涼的帶著薄繭的手,柔聲問:“阿妧怎麼出來了?”
&esp;&esp;宋妧沒有被人抱過,不知道為什麼,這個懷裡,讓她特別依賴。
&esp;&esp;她嗓音又輕又軟:“我以為你走了。”
&esp;&esp;謝煊抱著她回了屋,盯著她的眼眸,清的像一汪水,一個天真單純的小姑娘,就算撒謊也瞞不過他的眼睛。
&esp;&esp;“我不會走,會永遠陪著你,阿妧別怕。”
&esp;&esp;他心裡泛起密密麻麻的疼,那婦人失蹤已經快半個月了,這期間,她在這深山中定是受了很多委屈。
&esp;&esp;他環住她的腰肢,拿過乾糧的布袋,輕聲哄:“阿妧餓不餓?我去給你找吃的了,你先吃一些,明天還有更好的東西給你。”
&esp;&esp;到底是心智不全,嬤嬤的話只在宋妧腦子過了一遍而已,她扛不住誘惑,接過袋子,開啟一看,是肉乾和薄餅。
&esp;&esp;她很少吃到肉,拿出一塊,卻送到男人嘴邊,“哥哥你吃。”
&esp;&esp;謝煊握住她的手腕,耐心教導:“阿妧,以後除了我的東西,不可以隨便吃別人遞來的食物,答應我?”
&esp;&esp;宋妧坐在他懷裡,不問理由,乖巧的點頭,“好。”
&esp;&esp;“乖,吃吧。”謝煊拿過梳子,輕柔的給她通發,髮絲應是很久沒有好好打量,不是很乾淨,他狀似不經意的哄著:
&esp;&esp;“阿妧,我今晚燒了熱水,等你吃完,我侍候你沐浴,好不好?”
&esp;&esp;這回宋妧頓了好一會,隨後輕輕搖頭,“嬤嬤說,不可以在任何人面前脫下衣服。”
&esp;&esp;謝煊也沒有歪纏這件事,他轉移話題:“嬤嬤不見了,阿妧有沒有偷偷哭過?”
&esp;&esp;“哭過,但我很少哭。”宋妧說完,又補充:“我也很少笑,嬤嬤說我小時候受過驚嚇,生過病所有才有些傻氣。”
&esp;&esp;這樣的閒聊,她幾乎沒有感受過,此時話匣子開啟,她說個沒完。
&esp;&esp;“嬤嬤說如果她不回來,我也不要哭,如果她能回來,會給我安排好一切。”
&esp;&esp;“其實我記得一些事,小時候這裡還有別人,只不過,我不記得這些人的模樣,嬤嬤說,走了也好,都是忠心的人,應該去過更好的生活。”
&esp;&esp;這些話語無倫次,謝煊卻能聽出很多細節。
&esp;&esp;從石山裡挖一條密道,這樣的事必須是由年輕力壯的男人來做,且耗時需要很長的時間。
&esp;&esp;‘忠心’這樣的詞彙,由一個會醫術的嬤嬤說出來,這說明,這小姑娘的身份不簡單。
&esp;&esp;如果那嬤嬤能按時回來,只怕他永遠都不可能遇見她。
&esp;&esp;他心裡有數,笑了笑,句句回應著:
&esp;&esp;“阿妧很聰慧,你不傻,笑也好哭也罷,都是表達情緒的方式,沒有人規定,不哭不笑的孩子就應該被定義為痴傻。”
&esp;&esp;“遙望人世間,誰都是戲中人,每個人想法不一樣,不必去管旁人說的話,阿妧做自已就好。”
&esp;&esp;如此深奧的話,宋妧其實聽不懂,但這樣耐心的話語,她好像聽過很多回。
&esp;&esp;她怔怔的點頭,無意識的回答:“哥哥,我都懂了。”
&esp;&esp;謝煊聽到她認真的回應,抬眸看她,兩人再次對望,當下這個場景,隔著歲月長河,彷彿與很多模糊的時刻漸漸重合。
&esp;&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