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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拿出耐心和真心等就是了。
&esp;&esp;他今夜前來,還想坦白一件重要的事。
&esp;&esp;“晚清,你提起宋正德,說你們是怨偶,我也一樣。”
&esp;&esp;“我十八歲娶妻鍾氏,她自幼失怙,身體孱弱,被養在我娘膝下,是我嫡親的表妹。”
&esp;&esp;“我拿她當妹妹,也為她挑選了一個品性極佳的夫婿,但她昏了頭只想嫁給我,甚至為此鬧過自盡,鬧來鬧去,她身子愈發差。”
&esp;&esp;“她的父親對徐家有大恩,我彼時沒有心儀之人,也到了娶妻的年紀,與我母親仔細商討過後,這親事便倉促的定下了。”
&esp;&esp;“不瞞你說,新婚之夜,我對著自己的表妹根本下不去手,她身子不好壽命不長也不宜懷孕生子,我便想就養著她罷,權當是了卻她的心願。”
&esp;&esp;“但是,她對我確有真心,急於為我誕下嫡子,因此用了不堪的手段做了錯事”
&esp;&esp;徐震對此事難以釋懷,他是真的剛直,當年迫不得已的圓了房,說實話,從那次過後,他就對床幃間的事產生了極為厭惡的生理反應。
&esp;&esp;所以,十多年以來,他心甘情願的過著清心寡慾的日子。
&esp;&esp;他緩了緩,繼續說:“只那一次,她便懷了孕,我得知訊息,愧疚歡喜驚訝種種複雜的思緒令我無所適從,只能盡心盡力照顧好她,九個月過後,她早產為我生了個女兒。”
&esp;&esp;“玥兒她與旁人不同,天生六指,身軀有殘,此等頑疾,在外人眼裡是邪祟是妖魔,但在我心裡,她只是我的女兒。”
&esp;&esp;顧氏聽到此處不由一愣,身為母親,心中難免憐惜。
&esp;&esp;這個小姑娘從未露過面,想來應是
&esp;&esp;她壓下心中的震驚,忍不住追問:“那她因何”
&esp;&esp;徐震想到女兒死去的原因,頓覺錐心刺骨,痛不可言。
&esp;&esp;因為他女兒,本就不應該死。
&esp;&esp; 對手
&esp;&esp;“玥兒出生之後,鍾氏頗為失望,看到孩子的異常之處,她更是無法接受。”
&esp;&esp;“鍾氏的為人,我很瞭解,她自幼體弱,常年居於後宅,性子怯懦偏生又有著莫名的執拗,我體諒她生產不易,即便她不喜歡孩子,我也沒有強求。”
&esp;&esp;說到此處,徐震已經平靜了下來,不疾不徐的將這些往事娓娓道來。
&esp;&esp;“我娶她是存了報恩的心思,孩子雖是意外,但卻是我的骨血,我自會好好撫養。”
&esp;&esp;“但我沒想到,養育孩童這件事會是這般艱難。”
&esp;&esp;顧氏聽的揪心,粗糙的大男人哪會養孩子,她蹙眉問:“徐老夫人為何沒能幫你一把?”
&esp;&esp;徐震苦笑,緩緩道:“那時我母親先後經歷了喪夫喪子之痛,西南實在不適宜休養,我送了她回京後,我們之間相隔千里,許多事鞭長莫及。”
&esp;&esp;“我母親瞭解鍾氏,她實在放心不下,多次來信,要我將玥兒送回京城由她撫養。”
&esp;&esp;“但是,孩子還那麼小,根本經受不住長途跋涉,並且我刻意隱瞞了她身有頑疾這件事,放她一個人回京,我放心不下。”
&esp;&esp;徐震眸色一黯,心中悲傷難抑。
&esp;&esp;“事實證明,我的決定是對的,隨著孩子長大,她又出現了別的病症,不僅身體有恙且聽力也不好,留在我身邊,我會護著她,回了千里之外的京城,我如何能安心?”
&esp;&esp;“自此後,我為了孩子軍營府邸兩頭跑,忙得不可開交,在此期間,我忽略了鍾氏。”
&esp;&esp;“我沒想到她為了生出子嗣,已經到了走火入魔的境地。”
&esp;&esp;徐震突然頓住,似是有些難以啟齒。
&esp;&esp;顧氏明白,一定是發生了很嚴重的事,孩子無辜,應是被大人給牽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