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饒命,你放過我吧,我們本就是準備埋伏到明日晚上子時,只要您不出現,我就能活著回去”
&esp;&esp;謝煊早就有了猜測和頓悟,畢竟自從遇到了阿妧,其實很多事情的走向都有了改變。
&esp;&esp;當時從人販窩裡逃了出來,按他急切心情,就是拼死也要出城,儘快到達北漠。
&esp;&esp;但那會阿妧扯著他的褲腿不放,誰也不理,就要跟著他走,沒辦法,他被纏的緊,只能單獨帶著她往那城外的小路走。
&esp;&esp;誰知也是巧了,他們途中遇到了下山倒賣獵物的山民,為了躲過入城費,這些人有很多隱蔽的出城路線,他們偽裝成遇難的兄妹,就這般隨著人群逃到了郊外。
&esp;&esp;後來他抵達北漠安定了下來,有暗衛分析過,當日正是因為‘兄妹’這個身份給了他掩護,幫助了他良多。
&esp;&esp;如果在山洞前分別時,他心軟回了頭,再等上幾日出發,那他絕不會被圍困在密林裡
&esp;&esp;“哥哥,你在想什麼?”宋妧圈住他的脖頸,目露擔憂,仔細的打量他。
&esp;&esp;聽到這聲呼喚,謝煊從這些過往的回憶裡脫離出來。
&esp;&esp;往事已矣,不必過多追溯,時過境遷,他和阿妧不僅能夠相遇且餘生還能相守,這就夠了。
&esp;&esp;“哥哥什麼也沒想,阿妧,當年我肩負重任,不得不離開,對不住,我不是故意丟下你。”
&esp;&esp;宋妧連忙搖頭,蹙眉說:“哥哥別道歉,我不喜歡聽。”
&esp;&esp;她有了十年前的記憶,難免想起很多人,除了宋海,還有那個護送她回家的黑衣男子。
&esp;&esp;宋海已逝,他妹妹已經被阿孃放了奴籍,且前幾年嫁了一戶好人家。
&esp;&esp;至於那位護送路上沉默寡言的男人,她只記得那些無言的關懷和善意的舉動。
&esp;&esp;她越想越是期盼,急切問:“哥哥,那位送我回家的侍衛,他在哪裡?當年他很照顧我,我想親自去謝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