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萌頓了頓，開口問，“你喜歡過清清嗎？”
&esp;&esp;“我特別想騙你說沒有。”他扯起唇角，苦笑了一下，“但我忽然又特別想對一個人說一次心裡話。”
&esp;&esp;“我不會把這些話告訴她了。”
&esp;&esp;“也不會把這些話告訴任何人。”
&esp;&esp;“所以我決定對你說。”他語氣平靜，讓人聽不出波瀾，“我喜歡她，一直都很喜歡。這麼多年來，我只喜歡過她。”
&esp;&esp;江萌愣住了：“我完全不知道……”
&esp;&esp;“所以，我是不是比你藏得厲害？”他笑了，調侃她道，“畢竟你喜歡許澄光，我早就看出來了。”
&esp;&esp;“在她藝考之前，你為什麼沒有告訴她你保送了理工大？還對她說了那些讓她傷心的話？”
&esp;&esp;“那時候……我家裡出了點事，需要錢。”
&esp;&esp;“加上當時模擬考試成績不理想，理工大的保送名額下來，我覺得，這是我最好的選擇。”
&esp;&esp;“我不想和她說家裡的那些事。”
&esp;&esp;“也擔心如果提前告訴了她自己保送的事，會影響她考試。”
&esp;&esp;“所以口不擇言了。”
&esp;&esp;“當時的確是我先放棄她的。”他眸光閃了閃，垂下了眼睫。
&esp;&esp;“那後來呢？高考結束後，你有想過去找她嗎？”
&esp;&esp;“咱們出發去學校那天，在火車站，我猶豫了很久要不要上車去找她。後來看見她的車開了，我就騎單車去追那輛車。”
&esp;&esp;“但偏偏一路遇到的都是紅燈，我沒追上。”
&esp;&esp;“所以我覺得，就這樣算了吧。”
&esp;&esp;“或許一切都是天意。”
&esp;&esp;“你有沒有看過一個韓劇，名字叫《請回答1988》？”江萌說，“這部劇裡面有一句臺詞：‘搞怪的不是紅綠燈，不是時機，而是我數不清的猶豫。’”
&esp;&esp;謝澤陽搖搖頭，神情流露出苦澀。
&esp;&esp;“我到北京之後，林老師請我吃了頓飯。她對我說了一句話，我印象特別深。”
&esp;&esp;“她說，再勇敢一點吧，萌萌。”
&esp;&esp;“因為勇敢是有期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