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給加個分吧！”沈冰清眨巴著眼睛，可憐巴巴地說。
&esp;&esp;“明天再說。”
&esp;&esp;沈冰清蔫蔫低下頭，嘴巴撅了起來。她把額頭抵在練習冊上，左手掛著水，右手握著筆在演算紙上有一下沒一下地劃拉著。
&esp;&esp;謝澤陽摸了摸校服口袋，把他特意繞遠路去超市買的橘子味硬糖拿了出來，輕輕放在了她的面前。
&esp;&esp;“沒有棒棒糖了，我只買到了這個。”
&esp;&esp;沈冰清瞬間直起身，眼睛雀躍起光亮。
&esp;&esp;“你在哪兒買的？”她問。
&esp;&esp;“超市。”他說。
&esp;&esp;“你跑那麼遠給我買糖啊？”
&esp;&esp;“沒有。我去隔壁書店買練習冊，順便買了袋糖。”
&esp;&esp;“那你買的練習冊呢？給我看看！”
&esp;&esp;“吃你的糖。”謝澤陽說。
&esp;&esp;沈冰清噙著笑，把一顆糖放進嘴裡嚼幾下嚥了下去，緊接著馬上又拆出了一顆。
&esp;&esp;“只能吃一顆，”謝澤陽攔住她，“剩下的等病好了再吃。”
&esp;&esp;“我好了！真好了！”
&esp;&esp;她撒嬌求情：“再讓我吃一個嘛。”
&esp;&esp;“不行。”他態度堅決。
&esp;&esp;“那我都已經拆出來了……”她悶悶不樂，忽然抬起頭，把手裡的糖塞進了他的嘴裡。
&esp;&esp;“甜嗎？”她眼睛亮亮的，笑眯眯地看著他問。
&esp;&esp;謝澤陽沒回答她，只覺得一陣冰涼甜蜜的橘子味在口腔一點點蔓延開。
&esp;&esp;“嗯。”他頓了頓說，反應像慢了半拍。
&esp;&esp;媽媽有事先走了，沈冰清輸完液後，謝澤陽和她並排走在回家的路上。夜裡風大，有凜冽的寒風順著領口鑽進來。謝澤陽側頭看她，發現她外套的領口敞開著，又聽見她打了個噴嚏。
&esp;&esp;“把帽子戴上。”他說。
&esp;&esp;“不要！我有點不好意思和你說，你這件外套上的帽子……我戴著真的好醜……”
&esp;&esp;謝陽陽微微彎下腰，把外套的連衣帽罩在她的頭上，拉緊領口處的拉鍊，又用帽繩緊緊實實地在拉鍊上方打了個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