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艾芙琳質問的時候,天花板上那圖案詭異的玻璃突然應聲而碎,伴隨著細微的嘶吼聲從天而降。
處在掉落範圍內的是艾芙琳,她呆呆地看向天花板沒有反應,好在阿蕾莎及時將她拉倒在地才躲過了一劫。
其中一塊巨大的玻璃豎直地插進了大廳的那張長桌上,幸好那裡站著的不是人。
艾芙琳起身重新整理身上衣服的位置,然後看著地上的一片碎渣沒好氣道:“我猜這一定是普萊斯搞的好事。”
“如果是那樣我一定會覺得太可惜了。”被眾人尋找的普萊斯這時站在樓梯上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中,他手上拿著一根雪茄,有意掃了一眼自己的妻子。
“你一定是因為自己的失禮才會坐到地上吧,可惜如果扶住你的是一個男人,你的表現說不定會更難看。”
“我感覺很好笑,史蒂文,那麼你呢?”
被嘲笑的艾芙琳翻了個白眼立馬回應道,這對貌合神離的夫妻剛一見面找準機會挖苦對方。
“公主,你的話語從來就不會給予我半分溫柔,哪怕是在自己的生日晚會上,不過沒關係,這只是開始——”
“那我猜之後的考驗會更加困難,如果你知道……”艾芙琳的聲音小了起來,刻意隱瞞起她的隱秘。
話說到這裡,普萊斯開始打量起大廳裡的其他人。
兩個金髮女郎,一個斯文的西服男,這棟屋子的房東,兩個黑髮的情侶……哦還有一個黑人。
“我得事先宣告,這個玻璃不是我乾的,是這棟屋子——”發現熟面孔的普萊斯朝著眾人解釋,同時還不忘挖苦狼狽的艾芙琳,“但我想你一定是今晚第一個死在這的人。
故事的發展不就是這樣的嗎,普利切特先生?”
“隨你怎麼說,是的。”普利切特雙手抱胸靠在門邊,一副無所謂的神情,但普利切特咄咄逼人繼續開口。
“你父親和你的祖父是這樣死的?”
“哦普利切特先生,你還記得我嗎?”莫符打斷了想要回答的普利切特,面帶笑容地走進了大廳,“我想你一定對我印象深刻!”
普萊斯觀察著莫符的四周並沒有發現那隻貓咪的身影,便煩躁地抽了一口雪茄。
“你沒把你的貓帶來?如果你的貓來了我的樂趣肯定會更大。”
莫符恍然大悟地在普萊斯面前伸出食指,然後快速放進揹包將湯姆提了出來,“帶了帶了,湯姆,給這位老闆打個招呼。”
“喵~”
普萊斯下意識後退兩步防備湯姆跳在他的臉上,見到大廳的艾芙琳正在偷笑時趕忙轉移話題。
“說到客人,讓我們開始遊戲吧。
你們會發現今夜會有很多消遣,畢竟這是座恐怖的老房子不是嗎?”普萊斯一邊說著一邊走下樓梯來到艾芙琳面前,專門對著艾芙琳開口。
艾芙琳下意識挺直身體和普萊斯平視起來,藏住眼底的厭惡開口道:“我想我們有許多事情需要談談。”
“是有一堆話要談——”艾芙琳從普萊斯身旁走過朝著樓梯往上,而跟在身後的普萊斯轉頭看向大廳的眾人,“請稍等片刻,客廳裡有美酒和食物,不要客氣。”
說完普萊斯也上樓了。
有所顧忌的眾人面面相覷,只有莫符和阿蕾莎安心地坐在沙發上拿起的果盤。
“湯姆,今晚能吃多少就看你的肚子了。”
湯姆連忙點頭,抱起一瓶紅酒“噸噸噸”喝起來。
“貓還能喝酒?”拿著相機的梅麗莎驚呼著,趕緊給湯姆拍了張照,而莫符對此不以為意。
“我這隻貓酒量好那麼一點點。”
但貓的主人就不一定了,莫符表情難看地喝下一點紅酒,然後吐了吐舌頭看向四周。
“難道就沒有其他飲料嗎,普萊斯可真是招待不周。”
看著莫符那副無所顧忌地樣子,唐納德鄙夷地搖了搖頭,伸手拿起酒杯用紙巾擦拭起來,展示著屬於成熟男性的……油膩。
“作為踏足社會的人,不會喝酒可是不行的。”
原本心情還算愉悅的莫符眉頭逐漸皺了起來,這種說教的感覺實在讓人不爽。
“那麼這位先生,你能告訴我——偷情!如果我遇到一個偷情的小白臉,他來參加偷情物件的丈夫舉辦的生日晚會,我該怎麼做才算的上大人呢,算的上大丈夫呢?”
唐納德難看地看向莫符,發現莫符直直地盯著他不自覺退縮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