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裂的精神力竟然稍稍平息了些。遵循著alpha的本能,他找到了對方脆弱嬌嫩的後頸。
嚐到血腥味的同時,躁動的精神力彷彿被一團如雲般的柔軟裹住。那種安撫是他在醫院接受了三年治療,都沒有過的感覺。
是耐心地安撫,而不是一味壓制。
遲然。傅望昭默唸了一遍。
尖銳的犬牙磨過唇肉,似是躁動不安地想咬點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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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遲然打了個噴嚏。
不會是要感冒吧,他攏了攏身上的外套,阻止一切讓自己生病的可能發生。
“嘟-”老古董通訊器震動了下。
遲然正在做串珠手工,這是他最近找的新兼職。所以他沒有立馬去看通訊器,而是將手中的五彩鏈條仔細製作完,放進針織袋中,才伸手去拿通訊器。
翟凜:【這週末有空嗎?】
翟凜:【同學給我推薦了一家餐廳,一起去嚐嚐?】
遲然嘆了口氣,柔軟的蜜粉色唇瓣微微嘟起來,他有點後悔加翟凜好友了。
儘管他沒體會過喜歡一個人是什麼感覺,但可以確定的是,他對翟凜沒有心動。
這不能怪翟凜,畢竟現階段能讓他心動的只有錢。
遲然回覆說週末要去兼職,發完訊息就將通訊器放到一旁,接著做串珠。
約莫到了四五點鐘,外面的天隱隱有了暗下去的趨勢,遲然結束今天的串珠工作,準備做晚飯。
“篤篤篤。”
遲然剛站起來,就聽見玄關傳來的敲門聲。
難道是曉歡忘帶鑰匙了?
他走過去開了門,卻被門口整齊站好的一排士兵給嚇得退後一步,琥珀色的瞳仁都在小幅顫動著。
站在中間的那位士兵率先開口:“您別怕。”
這怎麼能不怕!
遲然下意識捏緊衣服下襬,幾乎是一瞬間就想起了前兩天在軍營中發生的事。
竟然找上門來了。
“有…有事嗎?”他強裝鎮定。
“我是主城軍區計程車官,給您看我的軍官證。”那男人畢恭畢敬地將證書展示給遲然看,上面照片鋼戳一應俱全,還有他的名字——易景。但遲然也不懂這些,還是謹慎地半信半疑。
“我接了上頭的指令,來邀請您任職我們上將的私人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