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足夠耐心,他對這些工作得心應手。
和他達成口頭合作的卡爾成為了他的助手,他們清點著資源分配所的藥劑餘量,看著約瑟夫面前厚厚的清單,“原來感染體也需要這些資源嗎?”
“感染體也不是靠著光合作用就能活的,”約瑟夫放下手裡的清單,“覺得這樣的工作很無聊嗎?”
卡爾搖搖頭,只要能待在約瑟夫身邊看著他,就是非常滿足的事情了。
“加特以前在基地是負責什麼工作的?”
卡爾:“解剖感染體。”
約瑟夫垂著眼眸:“聽起來是很重要的工作,也許你可以跟著薇拉做改造的研究。”
卡爾搖搖頭,留在暗塔,他有自己的打算,但是目前他就想這樣待在約瑟夫先生身邊。貪婪的,享受著待在他身邊的每一刻。
——
安德魯沒有跟著基地倖存者撤離,於是他又成為了安東尼奧的“囚犯”。
不過這次的“監獄”生活條件提升了不少。
他的精神體死亡,精神圖景受創嚴重,安東尼奧對他是寸步不離。
也不知道為什麼,安德魯很想去城牆上看一看。
在外城的城牆上,感染體和人類抗爭的痕跡歷歷在目,從城牆上往下看。
第一次這麼看基地的城牆,人類已經全部離開這裡,城牆也失去了它存在的意義,安東尼奧的頭髮纏住安德魯的腰,“白雀,小心一些。”
直接在城牆上坐下了,看著很遠的地方,基地外是荒蕪的原野,再遠一些,是模糊的廢墟,也許是瘋長的樹林,安德魯看不真切。
“什麼時候變成這樣的呢?”安德魯喃喃自語,這樣的破敗,如此的荒涼。
很小很小的時候,因為患有白化病被當成惡魔的孩子,媽媽只能一直帶著安德魯遷徙,從出生到感染爆發,他都沒有停止過流浪,直到進入基地,被紅蝶老師帶回聖所,他的病也被治好了,不用再流浪了……
雖然其他小朋友也覺得他長的很奇怪,每次有人這麼說艾格就會用顏料水潑他,“安德魯才不奇怪,你們再這樣說我就告訴老師不給你們點心吃了!”
感覺是很久遠的記憶了,其實也就是三四年前的事罷了……
“親愛的你在想什麼?”安東尼奧靠過去坐下。
“一些小時候的事情,你想聽嗎?”
安德魯靠在安東尼奧身上,看著天邊被夕陽染紅的雲層,像是一團團火焰,感覺暖暖的。
安德魯說了很多很多,每一句都得到了安東尼奧的回應,話語輕飄飄地散在了時間的流河裡,天邊的夕陽落到了地平線之下,月亮悄悄從雲層後露出一角。
“很有趣,”安東尼奧垂眸看著身旁的安德魯,他雙手撐在地上,兩條騰空的腿晃來晃去,“親愛的從小到大都很可愛呢。”
“你呢?安東尼奧?”安德魯抬頭恰好撞上了安東尼奧的視線,愣住,感覺耳尖發燙立即低下頭去。
“我的過去嗎?”安東尼奧的笑容收斂了下去,稍加思索,“那並不是什麼好的經歷,親愛的,你不會想知道的。”
低頭在安德魯髮旋上落下一吻,“你不用知道我的過去,因為你已經擁有我的未來了。”
——
——
暗塔的生活平淡而乏味。
每個人都像是喪屍一般遊走在居民區和塔,約瑟夫把資源分配的工作安排得井井有條,卡爾也開始了他自己的計劃。
他開始出現在實驗室之中,他的學術基礎也足夠伊德海拉對他青睞有加。
薇拉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臉上的表情也就驚訝了一瞬間,想到約瑟夫,她也就沒多問什麼了。
卡爾第一次進薇拉的實驗室,看到阿爾瓦教授泡在培養罐裡十分驚訝,儘管他隱藏的很快還是沒有逃過薇拉的眼睛。
“見到你很意外,”薇拉遞給卡爾一份“隱士”的資料,自從知道自己學生在暗塔手裡以後他就不再做任何反抗了。
首領為了更好地控制盧卡,用自己的細胞給盧卡做了標記,或者說是“寄生”要合理一些,依附在盧卡的精神圖景,他的身體結構也在逐漸變化,只是資料還沒有穩定下來。
“我以為你們會因為我曾經屬於基地而禁止我參與這個改造專案。”卡爾接過資料夾,簡單掃過了資料,大概知道了他們對阿爾瓦教授的改造方向,控制磁場變化。
“我也是這樣認為的,我擔心你會不忍心對舊友下手。”薇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