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感染結束,她就帶著埃米爾去看看這個世界。
其實去哪裡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身邊的人。
——
外環,酒館,
凱文悶悶地坐在前臺喝酒,心裡想著他的年終獎,更難受了。
一杯特調被推到凱文面前,黛米挑了眉:“有心事?”
“你好像挺開心的?”
“當然啦,老闆說有解決掉感染的辦法了,”黛米手裡的調酒器被甩到半空隨後被接住:“這杯送你的,不收錢,說起來,何塞人呢?”
說曹操曹操到嘍,在凱文旁邊坐下,十分順手地把凱文面前的酒拿過來喝了。
“活了。”
凱文:“幹嘛去了?”
“給老闆送了這段時間外環的情報,老闆說很快就可以結束感染了。”何塞笑了笑:“到時候我就可以自由出海了嘿嘿……”
這大概就是凱文心情不好的原因,好像感染結束,他們就不用待在基地了,他們會走向自己的未來,可是凱文有些茫然。
他的故鄉已經沒有了,感染結束他反而有些找不到方向了。
到處流浪?或許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黛米,感染結束你要去哪?”
黛米:“我?我繼續開酒館啊,到時候隨便找個地方定下來,把多夫林送到世界上每一個人的手裡。”
“再說了,”黛米靠著吧檯:“我不繼續開酒館你們回哪兒去啊,是吧?”
好像,就算是分開了,三個人的友誼並不會因為身各一方而改變。
酒館的客人請黛米去加酒,她就去忙了。
剩凱文和何塞在吧檯邊上喝悶酒。
航海一直是何塞的夢想,他生來就屬於大海。
“凱文,陪我出海吧。”
凱文:“你知道的,我不喜歡待在海上。”
“……這樣啊,真是遺憾。”
凱文:“我會等你回來的,不管什麼時候。”
不論什麼時候,不管你走了多遠,都會等著你。
——
和愚人金說的一樣,‘朱庇特’的藤蔓幾乎到處都是,綠色的藤蔓和紅色的花相得益彰,這個基地透露出一股新生的氣息,像是預告了他們任務的勝利。
奧爾菲斯帶著弗雷德在外環城牆上散步,大家都在為後續的任務做籌備,弗雷德會跟著奧爾菲斯一起出任務。
從城牆上望過去,會看見一望無際的原野,那不是所謂的自由,那裡遍佈著怪物和屍體,弱小被強大吞噬,地磁的改變使得它們更加暴躁,失控也沒有辦法疏導,到處都是混亂的鬥爭,人類也只能畏縮在基地內抱團取暖……只要感染不結束,這樣的處境永遠不會終結。
奧爾菲斯牽住弗雷德的手,愛人的手因為長時間握槍生出了細密的繭子,這讓奧爾菲斯覺得有些心酸,他的手本該用來彈奏鋼琴的……
“在擔心瑪麗夫人嗎?”奧爾菲斯很輕易就看穿了弗雷德心中所想:“不要擔心,伊德海拉大概需要她水鏡的能力,一定不會對她做什麼的。”
寬慰一般拍了拍弗雷德的手背。
曲曲又把視線放遠了,連同思緒一起漂流到了很遠的地方。
“我曾經很多次站在城牆上,想等來一個好訊息。”弗雷德說著:“但是始終沒有等到。”
“你離開基地的這段時間我一直被他們視作容易失控的瘋子,也只有教授他們出任務願意帶上我,”弗雷德平靜地把這些話說出來,其實也沒什麼感覺,一個人的一生其實只要有那幾個在意自己的朋友就可以被治癒了,何況他一直等的人現在就在他身邊:“有很長一段時間我都在怨恨你,一直不明白你為什麼要把我一個人留下,好像大家都在往前走,就我一個人留在了原地……後來我想明白了,自己所愛要直接去爭取,所以我決定去找你,我想著我一定要在再見的時候先給你一拳。”
想起那零幀起手的一拳,奧爾菲斯也是心虛地笑了笑:“你已經做到了。”上次打過了這次就不能打了哦。
奧爾菲斯:“馬上就要結束了,這一切,都要結束了。”
他的目光從很遠的地平線落回曲曲身上:“結束之後,你想去做什麼?”
“我,還沒想好……你呢?”
“我?我打算陪在你身邊,能這樣陪在你身邊就很好。”
——
浴室水霧繚繞,
淋浴間內水流聲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