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場響起了比先前還要激動的歡潮,在歡呼聲中,陳皓辰忍不住又朝淑離的方向看去。
淑離掩著小口驚呼,難以置信他居然可以跳那麼高。只有在電視劇中才會出現的那一幕剛剛在她眼前浮現。見陳皓辰進完球后第一眼是在看她,淑離突然覺得有些歡喜,對陳皓辰的不滿稍稍淡了一些。
現在的她還沒有注意到,剛剛陳皓辰帶著球灌籃的那個姿態已經穿透了她給自己套上的盔甲直直走進了她的心扉。
一道身影也在不遠處圍觀,她順著陳皓辰進球后的視線轉頭,恰好在人群中見到了淑離。那人的臉色突然變得難看起來,緊緊握住拳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接下來的對抗就是專屬陳皓辰的獨角戲,他揮灑著汗水,幾乎一人包攬了全部分數,大大震撼了淑離和圍觀人的腦海。
“怪不得那麼多女生喜歡他。”淑離揪著衣角,心裡突然起了淡淡的醋意。
人總是會有極限的,陳皓辰也不例外,所以下半場由別人替代他下場。
陳皓辰的表現與收穫成正比,他一下場,就有很多女生簇擁著爭相給他送水擦汗。淑離見證了這一幕,有些失落的離開人群,回到她先前在班級區域坐著的地方。
淑離悶悶不樂的揪著地上那些草葉,她一邊揪一邊想著陳皓辰被圍觀時的場景。
他好光鮮呀,有那麼多人喜歡,而自己呢?淑離看了一眼離自己最近的小團體都有十來米遠。她嘆了一口氣,繼續想道:而我卻被那麼多人嫌棄。
淑離有些嫉妒了,嫉妒他的人緣。
明明她也可以和陳皓辰一樣受人矚目的,可是......可是......
總有人喜歡上想象中的她,後再自以為是看清她本來的面目,愛而不得,由愛生恨,最後唾棄她。說:原來你是這樣的人。
但其實淑離從來都是一個樣子,明明她什麼都沒做,也沒有和她們過多接觸,她只是做自己喜歡的事,卻落得個聲名狼藉。
倔強的淑離不想和她們過多爭執,也不想去解釋,到後面卻莫名起了流言。
那個流言很假,假到淑離第一次見到時甚至想笑,但她低估了流言的傳播和吃瓜者的分辨能力,蠢到底也是一種傳染病。
淑離漸漸的不再相信流言蜚語會止於智者,她找上了輔導員,那個老女人說她會去處理,結果卻是從上學期到現在一直沒有聲響......
她的生活,被一個愚蠢的謠言生生擊碎,像舞蝶失去了花翅折隕在谷底。
班級集合又解散,淑離落魄的回到教室,她收拾好東西,帶著未完成的畫作獨自前往畫室。
像淑離這種藝術生有很多,他們上了大學大多都會去選擇其他的專業。但淑離不一樣,她喜歡畫畫,因為畫畫可以讓她感受到媽媽的存在,每當不開心時,她就喜歡在畫紙上勾勒出帶有自己感情的線條。
畫室在一號教學樓二層,淑離的教室在五號教學樓三層,爬上爬下很麻煩,好在淑離早已經習慣。
先前她的思緒很亂,導致拿來參賽的畫一直沒畫好,直到現在她終於強迫自己畫完。
開啟新的一頁畫紙,淑離突然間有些不知所措,她不知道要畫一些什麼才好。在腦海裡搜尋了半天,淑離不得不承認今天的靈感已然枯竭。
不,還沒有。這時淑離想起陳皓辰灌籃的那一幅畫面,突然間她小臉一紅,環顧了一下根本沒有人的四周,確定真的沒人發現後開始在畫紙上勾勒那時的模樣。
影象畫到一半時,畫室門被人敲了一下,隨後咔嚓一響,淑離心裡咯噔一下,趕忙把畫紙翻面。
“有人在嘛?”一個熟悉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淑離有些緊張以至於她沒有第一時間回應那個熟悉的聲音。
“誰?”見門馬上要開了,淑離有些做賊心虛,她一邊說一邊把畫架挪到角落。
門外的陳皓辰聽見淑離的聲音頓時放鬆了神情,他停下推門的動作繼續敲門,柔聲說:“請問我可以進來嘛?”
“進......進唄,門沒鎖。”
陳皓辰推開門,見到了把手背在身後的女孩,先前的焦急消失了大半。
“淑離怎麼沒有回我資訊?”他一邊環顧四周一邊開門見山的和淑離說。
“資訊?什麼資訊。”淑離斜眼看了一眼角落的畫架,裝作漫不經心的回道。
“就是微訊上面的呀,昨天晚上開始淑離就一直不理我,我打完球時還給淑離發資訊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