嘮叨了好一會,確定什麼東西都沒有遺漏,陳皓辰也握住鐮刀幹活,他給女孩指畫了一下她接下來要割的稻子,再三叮囑她小心受傷。
女孩學著他剛才教的模樣彎腰割了一會兒,鋒利的稻葉時不時割到她的臉頰,雖然不至於受傷,但也不好受,刺癢刺癢的。她把防曬帽上的布蓋下來保護一下臉蛋,看了一眼自己身後小半沓稻子,然後站起身想向他討誇。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先前還說什麼讓她割慢些嘞,結果這個人才割了這麼一會會兒,就遠了女孩好幾米的身位。
他優秀些是應該的,女孩在心裡安慰自己。
陳皓辰彷彿察覺到了女孩的視線,回過頭繼續不耐煩的叮囑她小心割手,還不忘鼓勵她。
得到陳皓辰的鼓勵後女孩動力更足了些,她深吸一口氣努力追趕著他。
可她畢竟不是幹農活的料,既要保護手,又要割的快對她來說無異於比登天還難,於是在陳皓辰領先她老遠後就洩了氣,開始慢條斯理。
不過她做事有條理,井然有序,每個切口都很端正,割好的稻穀也擺放的很整齊,王嬸到她身邊見到了也直誇獎。
陳皓辰則不一樣,他想著割快些早點帶女孩回家,所以他那邊就沒有女孩那般美觀,每個稻茬都像被狗啃了一般。
對此,得到王嬸誇獎的女孩還小小的和他炫耀一下,陳皓辰則摸摸後腦勺朝她笑笑,然後接著埋頭苦幹。
後面又忙活了一會兒女孩便開始有些脫力,悶熱的天氣加上勞動,讓她的額頭蒙上一層薄薄的細汗,幹農活時她穿的是陳皓辰的衣物,現在因汗水而吸附在她的身上,粘呼呼的惹人嫌。
陳皓辰第一時間發現女孩的不適,在她的不情不願下讓她去一邊休息,她的那部分稻子就交由陳皓辰包理。
女孩先去溪邊洗了把臉,又清涼一下身子,清爽後她想繼續下地,卻被陳皓辰制止。
王嬸也在一邊附和,讓她好好休息,這裡交給她和陳皓辰就行。
於是女孩只能坐在田邊觀望,她端坐在一片草地上,手撐著臉,看著陳皓辰一遍遍重複的動作,他的手法很利索,鐮刀“咔咔”兩下一大片稻子就躺在一邊。
他幹著活,她看著他,女孩的心裡有一種異樣的情愫產生,和當初的那個時候一模一樣。
每當陳皓辰抬起頭看她的時候,女孩臉上的笑就會消失,換之的是歪頭看另一邊和撅嘴。
她可不會隨隨便便就暴露她的小心思。
陳皓辰只是笑笑,覺得女孩很可愛,然後埋頭幹活,他心裡只有一個念頭,就是早些做完再陪她。
陳皓辰一低頭,女孩就又轉回頭來,繼續撐著臉看他,她喜歡這種偷看的感覺,即便已經名正言順,但她還是喜歡,從認識到現今,又從小心翼翼到明目張膽。
當女孩偷看的時候,有一隻奇怪的蟲子不知不覺爬到她的腳邊。女孩察覺到異樣,視線瞟向足邊,然後驚呼了一聲。
“淑離怎麼了?”陳皓辰一直關注著女孩,她一叫他就立馬停止了手上的動作去看女孩,也開始往女孩的方向走去。
“沒......沒事”女孩已經恢復了正常,因為她已經發現了那隻蟲子行動笨拙,傷不到她,便拔了一根草葉捉弄它。
陳皓辰來到了女孩身邊,看到了那隻拉拉蛄,和她講解了一下,貼貼女孩的額頭重新下地割稻。
女孩在陳皓辰離開後繼續挑逗他口中說的“土狗”,它那兩隻近頭大的螯足努力扒開她的指縫,有些癢,她嘻嘻笑了兩聲,把它放在另一隻手上把玩。過了一會兒,她終於覺得自己這樣有些不好,便把它放走重新撐臉看陳皓辰。
陳皓辰還在賣力的幹活,女孩看著他臉頰上流淌下來的汗水,她覺得自己有幫忙的必要了,於是她踮著腳尖偷摸來到陳皓辰身邊,去攬他腳邊的稻子,再堆成一堆。
陳皓辰望了一下她,眼睛微眯,淌著汗的臉頰帶著笑,嘴裡卻是說著自己一個人足夠了。
女孩嗔怪他太大男子主義,手上動作絲毫不慢。
接下來陳皓辰割下的稻穀都遞由女孩堆積,儘管他們時不時會有些手忙腳亂,但速度並沒有因此慢多少。
忙碌了兩個多小時,地裡的稻穀全部收好,被他們幾人攬成幾堆,等明天王嬸男人回來打好運回家。
午飯是在王嬸家吃,農村人質樸,幹了活包飯必不可少。
吃完飯王嬸還拉著他們嘮嘮嗑,回到家已經快兩點,女孩一進門就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