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角的瓦罐裡盛出一小碟鹹菜。
女孩跳出衛生間，嘴角還有一抹白泡，她湊在陳皓辰身上，看著他把瓦罐的蓋子合上。
“這是什麼？”女孩眸子裡都是疑惑。
“大白菜和蘿蔔，還有一些蕎頭什麼的亂七八糟的蔬菜。”陳皓辰洗了一下手上不小心沾上的汁水，說。
“酸菜？”
“鹹菜，去年秋天醃的，來嚐嚐？”
陳皓辰用紙巾擦了擦女孩的嘴角，又拿起筷子，另一隻手托住，給女孩夾了一片小鹹菜。
“哇，好鹹好鹹。”女孩嚼了兩下，小臉一皺，嚥了下去。
陳皓辰給女孩接了一杯水，女孩大口大口的喝了下去，鹹味還留在口腔，久久不能消散。
“我口味比較重，淑離你可能吃不慣。”陳皓辰囑咐女孩。
女孩喝著水，沒有回應他。
陳皓辰帶著女孩到客廳，給女孩盛了一碗稀粥，又把熱好的小饅頭端在女孩面前。
他把那碟鹹菜移到自己面前，一口鹹菜一口稀粥下肚，肚子逐漸熱了起來，身體也有了力氣。
女孩見陳皓辰吃的不緊不慢，她又有些上頭，夾起一個蕎頭，猶豫了一下，塞進嘴中。
“怎麼樣？還適應嗎？”陳皓辰見女孩鼓著嘴，靜默在桌前，又說:“喝口粥可能會好下嚥一點。”
陳皓辰又去廚房給女孩接了一碗水，端在女孩面前。
女孩嘴裡塞著粥和蕎頭，好不容易才嚥下去。
“不行，太鹹了，吃不下去。”女孩的兩條眉毛皺成一條線，嘴巴也微微嘟起。
“淑離你口味較淡，還是少吃些吧。”陳皓辰坐回自己的位置，把那碟鹹菜移的離自己近了些。
女孩兩口水下肚，嘴裡的味道沒了大半，她不長記性，又對那碟鹹菜念念不忘，她夾起筷子，對準了小碟子。
陳皓辰護住碟子，他見到了女孩兩次皺起來的臉，不給她任何夾鹹菜的機會。
女孩嘗試了幾回，都無功而返，筷子置於碗上，拉起了陳皓辰的胳膊。
女孩昨天晚上已經把凳子搬到了陳皓辰的同側，他們是坐一起吃飯的。
“一口？”女孩說。
陳皓辰搖搖頭。
“一小口？”女孩又說。
陳皓辰又搖搖頭。
女孩搖晃他的手臂，見他還是搖頭，手上的速度加快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