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巳時時,幾人到了江對岸,下了竹筏。
在林墨和算命老者的帶領下,老郎中和童子來到了不遠處的簡陋小房。
推門一進,老郎中便聞到家裡長期臥病在床的病人的味道。
一年老六十的女人躺在床上,其眼眶凹陷,面黃肌瘦,還有很重的黑眼圈。
老郎中扶起老太婆,很輕感覺不了什麼重量。老郎中神色顯露出一絲悲嘆,他沉默著,為其把脈。
幾分鐘過去,老郎中悲嘆轉為有一絲驚喜。
經過其他一系列的檢查,他鄭重的對算命老者說道:“老婆子身子虛弱的很,但好在沒有其他太大問題,主要就是長期營養不良,又有些受寒,才一直臥病在床。”
說著,老郎中便拿出紙張和筆墨,在其上寫著藥方子,一邊寫一邊說:“我這是去除風寒調理身息的,但最重要的還是給老婆子吃點有營養高些的。”
“但臥病在床,最開始吃些軟些的別太高營養,否則適得其反。”
算命老者認真仔細的聽著,眼裡全是喜色,他知道他的妻子只需要調理好身子就能恢復健康。
老郎中放下毛筆,童子將這些收好。郎中開口示意讓童子把藥分揀出來。
他捋了捋鬍鬚,說道:“這些藥是這五日的量,後面在根據病情觀察著便是。可以早些給我說,方便我下次做做準備。”
算命老者連忙點頭,“好,麻煩先生了,請問這次的治療費用是多少?”
老郎中又提到:“出診費用二兩銀元即可,至於藥錢先不算,治好了再給就行。”
算命老者果斷拿出二兩銀元。
老郎中歇息片刻便準備離開,老者想要挽留讓其吃頓飯,郎中拒絕了。
隨後老者和林墨便再一次渡江把老郎中送城,林墨把郎中送回醫館才放心離去。
回去途中還買了一兩肉食和新鮮蔬菜。
回到家後,算命老者便說:“明天你便正式與我一同學習算命之術了,我會毫無保留的傳授給你知識。”
“感謝師父教誨。”
林墨幫忙熬藥,煮飯,照顧師孃後眾人便早早歇息了。
第二天清晨,林墨和師父一同起床打理,掃地、餵雞、砍柴、煮飯……
自從有老郎中的醫囑後,再加上林墨給的學費,幾人的伙食也變得豐富了起來,每頓都有些許豬肉。
到了城裡,算命老者坐在熟悉的位置上,林墨在其旁邊。
這次老者沒有靜坐著,而是繼續教林墨識人,辨人。
林墨聽的津津有味,跟隨著算命老者的教導,一同辨認不同人物,老者在其旁不斷為其糾正。
清兒倒是覺得無聊,直接穿過空間隧道去其他地方玩了。
隨著時間的推移,街道上的人越來越多,叫賣聲也此起彼伏的響起。
人來人往的街道,顯得極為熱鬧。
這正是練習的好時機,睏乏的商販、精力旺盛的車伕、穿著樸素但行為又帶有貴族禮儀的女人、莊嚴的捕快……
“每一個都是不一樣的,他的職業,他的經歷,他的性格…或許會有相似,但世間只有相似的花,從來不會出現一模一樣的花朵。”
“不但要區分出大致,還要仔細揣摩每一個人的微表情,微細節,任何一個不經意的眼神都有可能是某種資訊的傳遞。”
老者坐在一旁,悠哉悠哉的講道。
他看到更仔細了,一名捕快,正在餐桌上吃食,對面的另一名捕快也在吃食。
兩人似乎在說著什麼,兩人便開始笑。
但林墨髮現,其中一人的眼神裡面透露的不是純粹的發自內心的,這便有了違和感。
若是一般人看的話可能看不出什麼所以然,但林墨卻仔細發現那麼捕快內心的不爽。
隨後放下調料碗很明顯的能聽見更重的響聲。
那動作不是隨意的而是故意的,正好證實了之前的猜測。
林墨小聲問:“那兩名捕快是否有些矛盾?”
老者沒有說話,只是微笑的看著林墨,略微點頭。林墨知道他猜對了。
隨後的三天,林墨都沉浸在識人辨人的過程中。
跟著算命老者算命,聽著老者的講解。
林墨學的很快,辯識能力提升了不少,其心性也開始變得穩重起來。
這便是領悟法則的開始。
這一晚,算命老者給他了一本卦書讓他看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