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叔,沈南的出身確實不好,嚴格來說他是黑社會出身。”
“而在你潛意識裡,我跟著他做事,就算不是十惡不赦,也絕對不是什麼好人,對嗎?”
“這……”周盡忠有些尷尬,他確實是這麼想的。
之前給鄭川診金,就是想和鄭川撇清楚關係。
他身居高位,和這些人來往緊密,和他的身份不符。
鄭川笑了笑,他悠悠的說:“有句話說的好,人心中的成見,是一座大山,任你怎麼努力,都搬不動。”
“但我也好,沈南也好,都是堂堂正正做人,資助這些孩子,我們比起那些道貌岸然的企業家,要做的好。”
“鄭川,對不起,之前是我對你有偏見。”周盡忠嘆了一口氣:“我聽說你有一家金融公司?”
“剛起步,算不上什麼大規模的公司。”鄭川笑了笑:
“如果你有需要,可以找我。”周盡忠取出了自己的名片:“力所能及的情況下,我會出手的。”
“謝謝周叔。”鄭川微微一笑,他收下了名片。
這一刻,周盡忠算是徹底的放下了對他的成見,只是有些事情,還是不能輕易開口。
人情這種事情嘛,用一次少一次,他就是要讓周盡忠感覺欠著自己人情。
“我瞭解過你的投資,你的眼光確實很好。”
周盡忠讚許的點點頭:“不管是房地產,金融,還是電商,每一步都走的很對。”
“未來這些產業會迎來數十年的爆發期,只要你大方向不錯,未來成就絕非一般。”
“周叔過獎了,有些東西我還看不太明白,有機會,還是得向周叔多學習。”鄭川笑了笑。
“川哥,沈璃讓我告訴你可以吃飯了。”就在這時候,小輝跑了過來。
小輝今天可忙壞了。
院裡的桌椅老舊,該修的修,該翻新的翻新。
他在讀大學的時候勤工儉學,跟著一個裝修師傅幹過,所以修起這些東西來也是得心應手。
但是身上的這件工裝顯的髒兮兮的,沾了不少的油漆。
“好,我一會兒就過去,小輝,累不?”鄭川問。
“不累,讀書的時候我跟李師父幹裝修那才叫累。”小輝滿不在乎的說:“刷牆噴漆,戴著口罩鼻子裡都糊一團。”
“你,你……”看到小輝的周盡忠神色肉眼可見的激動了起來。
眼前的小輝,他明明不認識,但對方身上卻有股莫名的熟悉感。
小輝有些不解的看了周盡忠一眼,不明白對方為什麼這麼激動。
而且他也覺得對方向上有股熟悉的感覺。
“行,你先去洗洗,我們一會兒就去吃飯。”鄭川笑著說。
“好咧川哥,我先過去了。”小輝咧嘴一笑,扭頭跑開了。
周盡忠目送著小輝離開,他的嘴唇不住的哆嗦著,神情愈發激動了起來。
其實周盡忠早就把田田的資料發給了鄭川。
看了資料以後,鄭川驚奇的發現小輝的身世,也極符合田田的資料。
這也未免有些太巧了?
雖然不大敢確定他們的關係身份,但鄭川還是決定安排他們見一下面。
如果真的是父子,那刻在骨子裡的親情一定會展現出來的。
這不,看周盡忠的樣子,就知道小輝八九不離十就是田田了。
“鄭川,他,他是誰?”直到看不見小輝,周盡忠才一把抓住鄭川。
“他叫周小輝,現在是錦程集團的財務總監。”鄭川說:“說起來也算是緣分。”
“他和周叔一個姓,而且是個棄嬰,從小跟著養父養母一起長大的。”
“他的養父母對他並不好,從小他吃不飽穿不暖,有時候甚至還讓他在大冷天睡豬圈。”
“他很能吃苦,憑著自己的努力打了幾份工,勉強供著自己讀完了大學。”
“之後找工作不順利,不過恰好遇到了南哥,所以便留在了錦程。”
“他,他是個棄嬰,棄嬰,他有什麼特點嗎?”周盡忠的眼珠發紅,他抓著鄭川問。
“他被遺棄的時候,身上沒有任何能證明他身世的東西,只是左手小指有傷,似乎是剪指甲的時候不小心剪到了肉。”
鄭川每說一句,周盡忠的臉就白了幾分。
“是田田,他是田田對嗎?他媽媽給他剪指甲的時候不小心剪傷了他的左手小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