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亮的臉都綠了,城北,姚村,派出所。
這幾個字湊在一起,就能想像出那個地方有多偏遠荒涼。
他這是不知道跑了多少關係,巴結了多少人才被調到這裡,眼瞅著在這打好關係,就有出頭之日了。
可是他沒有想到這才剛來這裡沒多久,就又要給下放到那麼偏遠的地方去。
“邰局,我,我這是做錯什麼了嗎?”李亮都快哭了:“我沒什麼人脈,能走到今天都是靠著自己的努力來的。”
“行了。”邰文峰皺了皺眉頭,他最看不上這種人。
哭?你丫好歹是警察好不好?一個調令你就哭,那面對犯罪分子怎麼樣?
“邰局,我要一個說法。”李亮定了定神,他哭也不是辦法,他就是不服氣,不能就這麼稀裡糊塗的去了。
“你要說法?”邰文峰瞥了他一眼:“行,我給你說法,你的能力不行,不符合我們局的用人要求。”
“可我……一直在努力啊。”李亮爭辯。
“李亮你這一路走來挺順的,你說你沒人脈,出身貧苦這沒錯。”
“但你的心思,沒有放在辦案上,你看看你履歷,有什麼拿得出手的東西嗎?”
邰文峰敲了敲桌子:“想真的升上去,拿出你真本事來,去破案,去拼命,不要整天琢磨怎麼巴結人。”
一番話,說的李亮面紅耳赤。
是的,出身一般的他,堅信關係大於一切。
所以他這幾年心思一直放到各種關係上了,以至於手裡沒拿得出手的東西。
“另外,剛才有人投訴你濫用職權,你用手銬把人銬回來,這算怎麼回事?”邰文峰忍不住提點了他一下。
“周小輝?我被調走是因為他?”李亮更加不服了:“邰局那就是個涉黑分子。”
“我把他抓回來,就是調查案子的。”
“涉黑分子?”邰文峰都無語了,這李亮真是聽不懂話啊。
他只得耐心的說:“你知道周小輝的親生父親是誰嗎?”
“他就是個棄嬰,從小被養父養母帶大的。”李亮對此很有信心。
他視小輝為情敵,下功夫調查過一番小輝的身世。
從頭到尾他都看不上小輝,認為對方沒資格跟自己爭。
“他親生父親叫周盡忠,你不知道是誰吧?”邰文峰道:“不知道,去查一下這個名字。”
“前國行負責人,現負責貨幣金融,什麼級別你自己琢磨去吧。”
邰文峰說著揮揮手:“明天去派出所報到,如果你不服從安排,自己辭職。”
李亮猶如被一盆涼水從頭潑到腳一般。
而他也明白了過來為什麼會被下調。
這麼久來的努力,算是徹底的白費了。
“他,他爸,是是誰?”李亮說話都結巴了。
國行、貨幣、金融,這幾個字組起來,那是什麼級別已經不是他這種小人物能想像到的。
“把人放了,真誠道歉,客客氣氣的送他離開,然後明天老實去派出所報到,耐著性子沉澱幾年。”
邰局說:“做出了成績,自然會重用你,如果你一味的想走捷徑,那我只能告訴你,警察身上負有使命和榮辱,沒任何捷徑可走。”
“我明白了,謝謝你邰局,我知道該怎麼做了。”李亮一臉的羞愧,對對邰文峰敬了一個標準的禮,然後退了出去。
鄭川出來以後,又和邰文峰秘密見上了一面。
“邰局,我可以確信皇甫意寒要從境外運什麼東西進來。”鄭川把阿飛修理廠的事情說了一遍。
“她有國道的路權,阿飛的修理廠不遠處又是高速,道路四通八達,在那週轉以後,能迅速的運往全國。”
“弄明白她的意圖沒有?”邰文峰問道。
“暫時還沒有,那個女人很難纏。”鄭川無奈的說:“我只能再深入挖掘。”
“天虎會勢力分佈很廣,你這麼說倒是有可能。”邰文峰輕輕的點點頭:“你注意安全。”
“我會的,回頭我跟皇甫意寒再接觸一下。”鄭川道:“看能不能從她嘴裡挖出點什麼來。”
“如果實在不行,我就用美男計!憑我的姿色,哼哼……”
“你用這一招,也許還真行得通。”邰文峰的神色有些古怪。
“為什麼?”鄭川傻眼了,他急道:“邰叔別當真,我就是嘴炮一下。”
“為了查案,你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