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臉色微變,沈南脫口而出:“住手。”
幾乎是同時,青蛇雙手一甩,飛快的衝向柴強,隨即冰冷的指環刀就扣在了柴強的脖子上。
“你敢動川一下試試?”青蛇的語氣冰冷,身上寒意瀰漫。
他是真的動了殺意。
“呵呵,青蛇,只要他承認他玩不起,跪在地上磕三個響頭,這件事情就算過去。”
柴強冷笑道:“連把遊戲都輸不起,他怎麼服眾?”
“蛇哥,沒事,讓他開槍。”鄭川神色淡然,攔下了青蛇。
他向柴強招招手:“來,我們繼續,你開槍,一把遊戲而已。”
“小蛇,讓鄭川自己處理。”沈南看鄭川胸有成竹的樣子,不動聲色的攔下了青蛇。
他知道鄭川有把握,而這次剛好是鄭川在社團立威的機會。
只要把柴強叔侄兩人勢頭壓下去,以後他在錦程就穩了。
青蛇臉色難看,收回了手中的匕首。
“來,對著這裡開槍,你不開槍就是孫子。”鄭川拿著槍,放在自己的額頭上。
柴強獰笑著:“好,那我就成全你。”
他右手猛的向扳機上扣動,所有的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然而他只是虛張聲勢,手在板機上停了下來。
“好好,鄭川,你是條漢子。”柴強哈哈大笑,收回了槍:“我手裡的槍,是從不對著兄弟的,這把算我們平手。”
“平手?那不行。”鄭川搖搖頭:“在我的字典裡,就沒有平手這個詞。”
“那你還想怎麼樣?”柴強的臉沉了下來。
他已經給鄭川臺階下了,但是這傢伙是一點也不領情。
“既然這把遊戲開始了,那我們就繼續玩下去,分個勝負,或者……”鄭川一把奪過了柴強手中的槍,指向自己的腦袋。
“也分個生死。”
眾人吃了一驚,鄭川這是瘋了嗎?
這槍裡可是有最後一顆子彈的,他就真的不怕死?
“鄭川,你比老子還要瘋啊。”柴強臉色難看到了極點:“我不信你真敢開槍……”
他話音剛落,鄭川突然扣動了扳機。
鄭川的槍是對準自己腦袋的,所有人都一驚,沈南甚至已經要撲上去奪槍了。
但是咔嚓一聲,槍卻沒有響。
最後一顆子彈,居然是啞彈?
“我艹,鄭川你特麼不要命了?”沈南一把奪過鄭川手中的槍,上前就對著鄭川的腦袋瓜子抽了一下。
這一巴掌不重,但卻滿懷著關心。
他怒道:“誰允許你這麼玩命的?你給老子聽清楚了,你的命是我的,沒我的允許,誰也不能拿走,你也不行。”
“大哥,我知道了。”鄭川笑了笑,接過了沈南手中的槍。
他看向柴強:“這一把,算誰贏?”
柴強臉上的表情難看之極,隨即他笑出聲來:“好,鄭川,老子承認不如你。”
“那就是你輸了,第一,跪下磕頭,第二,去吃屎。”鄭川把玩著手中的左輪手槍。
“如果你做得到,我給你留體面,如果你做不到,那別怪我讓你顏面掃地。”
“鄭川,老子這是在給你臺階下,你別不識好歹。”柴強湊近了鄭川,幾乎要貼在鄭川的臉上。
鄭川笑了,他反手把槍卸開,取出了裡面的那顆子彈。
用手一捏,只見那顆子彈居然縮成了一團。
“這不是子彈,這是橡膠?”有個小弟驚呼。
刷,十幾雙目光頓時落到了柴強的身上。
迷惑,鄙夷,嗤之以鼻。
好傢伙,難怪敢這麼淡定的跟鄭川玩,原來他知道槍裡的子彈是假的。
天天拿刀子舔,裝的人五人六的,結果就是個慫貨?
“你讓我先開槍,就是為了把最後一槍的開槍權留在你手裡。”鄭川捏著那顆子彈。
“柴強,這麼玩,老子看不起你。”
“鄭川,老子記住你了。”柴強獰笑著,目光中迸發出毫不掩飾的恨意來。
今天他在眾多兄弟面前顏面盡失,這是他接受不了的。
他要跟鄭川不死不休。
“下跪,吃屎,兩者缺一不可。”鄭川把手槍丟在地上。
“鄭川,柴強跟你開個玩笑,差不多就行了。”柴五臉色難看。
“五哥,你這就有點拉偏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