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開藥會根據個體差異定量,但這位大師為了達到快速起效的效果,藥的分量會下很重,會給患者造成更加嚴重的後果。”
鄭川指著李國:“所以大師,我說的對嗎?”
“一派胡言,老夫行醫多年,救下多少人?我醫館裡的錦旗都掛不下了,哪容得了你這個黃口小兒侮辱我名聲?”
李國臉色大變,他裝出憤怒的樣子指著鄭川:“既然質疑我的醫術,那就當老夫今天沒來過。”
他說著就要拂袖而去,然而他這氣急敗壞的樣子,反而讓人懷疑。
“等等。”周盡忠臉色一沉:“他揚著手中的符,李大師,鄭川說的可否屬實,我希望你能如實回答。”
“不要等我拿去化驗,那樣太耽擱時間,我是什麼人你清楚,現在坦白,我可以當作什麼事情沒有發生過。”
周盡忠的情緒一變,身上頓時出現強大的氣場。
他這個層次的人久居上位,身上的威勢壓的李國頓時透不過氣來。
“是,是有,有西藥成份。”李國的臉色頓時發白,他戰戰兢兢的說:“但這些藥不會有副作用,只,只是起到鎮定安,安神的作用。”
他平時用這玩意騙了不少人,符紙用止痛藥,鎮定劑藥水浸溼,化水喝了以後很有效果。
很多人因為相信他而耽擱了病情,但這傢伙每次都能圓過去。
但今天的周盡忠並不好糊弄。
周盡忠閉上眼睛,他喝道:“滾。”
按他以前的脾氣,絕對不會放過這個騙子。
但兒子丟了,妻子的病時好時壞,他也就沒有心情跟對方計較了。
李國如蒙大赦,他連忙躬身點頭,灰頭土臉的退出了房間。
“這,這……周先生,我也不知道他,他是騙子。”任成濟有些手足無措。
本來他是想和周盡忠搞好關係的,但沒想到會鬧成這樣,那個鼎鼎大名的李國大師,居然是個騙子?
“行了,你先回去吧。”周盡忠也沒當場翻臉:“你也是好心,回頭代我問候任老。”
任成濟的嘴裡有些發苦,他知道對方沒發火是衝自己老爺子的面子,他只得連連道歉,退了出去。
“周叔,任總他也是好心。”顧進苦笑。
“我知道,幸虧你帶這小夥子來,不然誰知道服用這些藥會有什麼後果?”周盡忠看向鄭川:“謝謝你了小夥子。”
“周叔叔客氣了,都是應該的,不知道我方不方便看看雪姨的情況?”鄭川問。
“當然,你進來吧。”周盡忠連忙開門,帶著鄭川走進了臥室。
臥室的床上,躺著一個極瘦的婦人。
這個婦人精神狀態不是很正常,她雙目有些呆滯,手裡緊緊的抱著一個玩偶。
她的身形削瘦,雖然不至於骨瘦如柴,但臉頰深陷的樣子讓人見了還是不免心痛。
“阿雪,這是鄭川,他來替你瞧瞧病。”周盡忠的語氣極盡溫柔,由此看得出來他們夫婦的感情是很好的。
“雪姨,我是鄭川,我先來為您把把脈吧?”鄭川走到床邊,語氣溫柔。
蘇雪從恍惚中回過神來,看到丈夫,最後目光落到鄭川的身上。
突然,她鬆開了手中的玩偶,猛的抓住了鄭川:“田田,你是我的田田,你終於回來了,田田,是媽媽對不起你,媽媽沒有看好你,嗚嗚。”
緊緊的抱著鄭川,蘇雪失聲痛哭。
“阿雪,這不是田田,他是鄭川,你別傷心,那不是你的錯。”周盡忠拍著她的背,安慰著。
蘇雪愣了愣,她鬆開了鄭川,盯著鄭川看了好一會兒。
然後輕輕的搖搖頭:“不是田田,對不起,是我看錯了。”
鄭川心中已經有數,蘇雪痛失自己的孩子,導致神志不清。
她的情緒就在正常與恍惚之間交換,這便是她的病因。
“雪姨,你要找田田對嗎?他和我應該跟我年紀差不多大吧?”鄭川握住她的手,一手搭在她的手腕上。
“他……如果還在,和你年紀是差不多大的。”蘇雪的語氣有些遲疑。
“他姓周,小名叫田田,對嗎?”鄭川問。
“是,田田是我給他取的乳名。”蘇雪點點頭,語氣和動作不似剛才那麼遲緩了。
“這是我親手為他縫的布老虎,他睡覺的時候總喜歡靠著。”
“他喜歡睡覺,一次就睡好幾個小時,吃完奶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