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進口的,紅酒的最佳儲存溫度是12度到14度,溫度也相對有要求。”提起酒莊的裝置,顧進又忍不住多說幾句。
“我的酒窖下面是一個巨大的壓縮機,德國進口的裝置。”
“當年弄這玩意也託了不少關係呢。”
“好酒當然要配好的裝置。”鄭川收起臉上的笑:“但是顧總,我建議您有時間檢查一下裝置和線路。”
“德國進口的裝置是好,但畢竟已經有十年了。”
“電器產品最怕的是老化,況且您的這些裝置運轉了這麼多年了。”
“我有日常保養的,不過謝謝老弟的提醒,我回頭讓人檢查一下。”顧進笑著說。
他倒也沒在意,只當鄭川是好心提醒了。
回去的路上,顧進坐在車上順手拿起一張報紙。
只見報紙上標註著某啤酒廠因為線路老化,年久失修引發的大火。
他突然想起鄭川剛才對他說的話,內心頓時有些不自在了起來。
他總感覺鄭川似乎是在提醒他什麼。
思索了良久,顧進還是覺得小心一點無大錯。
抬頭對司機說:“小王,明天讓趙助理找些專業維修線路的人。”
“對我們的酒窖裝置和線路進行一次檢查和維護。”
“好的顧總。”司機回答。
公司五個億進賬,沈南高興的合不攏嘴。
“奶奶的,做生意原來能這麼賺錢?”
“那我拼個什麼命?鄭川,我再給你記一功,哈哈,你真是我的得力干將啊。”
鄭川來了之後,他簡直是迎來了人生事業的第二春。
先是白嫖餘九兩千萬,接著三千萬變一億,一億再變五億。
就算是除掉收購地產公司的三億,公司賬上還有兩億資金。
想他刀口舔血,和人街頭火拼,一二十年玩命賺的錢也不及這十分之一。
這才不到半個月的時間啊?以後混什麼黑社會?做生意不香嗎?
“運氣,都是運氣大哥。”鄭川嘴上謙虛著,但嘴角的笑比AK還難壓。
老丈人的思維應該已經有了轉變,加油,爭取把副總位置給爭過來,到時候話語權就更大了。
“太謙虛了,川,我真的越來越喜歡你了,你要什麼獎勵?”沈南摟著鄭川的肩膀。
“真不用大哥,我才來公司不久,資歷輕,所以只能多為公司多做貢獻,讓兄弟們認可我。”鄭川凜然道。
“好好,像你這樣有能力又不求回報的年輕人越來越少了,明天去家裡吃飯,我讓你嫂子做幾個菜,我們兄弟喝兩杯。”沈南哈哈大笑。
他也清楚鄭川說的是實話,他就算是再喜歡鄭川,也不能飛速提拔了。
不然公司裡跟他一起打拼的人就有話說了,只能讓鄭川再發育發育。
次日,鄭川登門了。
記憶中城南的那套別墅,大花園,游泳池。
再次回到這裡,鄭川不免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不知道買什麼禮物,就隨手在路邊買了點糖炒栗子。
這可是岳母最愛吃的,他剛一進門,一個婦人便迎了上來,笑著說:“你就是小川吧?快進來。”
婦人面龐白皙如玉,眉如遠黛,月的沉澱在她身上化作一種雍容典雅的氣質,清冷又不失溫婉。
這正是沈璃的母親章琳,也是鄭川的岳母。
回想上一世,她也是把鄭川當做親生兒子來對待的。
可一根筋的鄭川,只顧著狗屁任務,完全忽略了她的好。
最後沈南在執行槍決的當天,她在家裡燒炭自殺,結束了自己的一生。
再次見到她,鄭川的眼睛都有些發澀。
“哈哈,快進來,別客套,叫嫂子。”沈南從二樓上喊。
“媽。”鄭川突然脫口而出。
話剛一出口他就反應了過來,他真恨不得抽自己幾個嘴巴子。
臥槽,剛才陷在回憶中不能自拔,情不自禁的喊媽了。
剛進門的沈璃一臉懵的看著鄭川。
沈南更是大張著嘴巴,不知道鄭川這唱的是哪一齣。
“我,我……”鄭川的神色尷尬,真恨不得找個縫鑽進去。
他結結巴巴了半天,這才抹了把溼潤的眼睛:“嫂子,實在對不起。”
“我媽去的早,您跟她長的有點像,我,我剛才是想起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