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輝眼前一黑,撲通一聲倒在地上。
鮮血順著他的腦袋淌了下來,模糊了他的雙眼。
朦朧中,他看著這對狗男女揚長而去。
他在地上趴了良久,好半天才拖著受傷的身體,掙扎著站了起來。
艱難的看了一眼劉瑩離開的方向,他自嘲的笑了笑。
鄭川和青蛇剛回到尊爵會,恰好就遇到了拖著受傷身體回來的小輝。
身上的傷倒沒什麼大礙,都是些皮外傷,但是小輝腦袋上被板磚砸的那一下被縫了五針。
看到鄭川和青蛇,小輝目光躲閃,試圖躲開。
鄭川則是上前一步拉住了小輝,看著小輝唇角的淤紫和傷,鄭川怒火中燒。
“小輝,誰幹的?”青蛇的神色憤怒,他的兩眼甚至泛起了殺意。
小輝性格內向,其實是不適合在社團裡混的。
好在他管財務是一把手,所以沈南也算器重他。
“女朋友的未婚夫打的?”鄭川鎖著眉頭,他不是太瞭解情況。
“現在不是女朋友了。”小輝的嘴角抽了抽:“川哥,我心裡難受。”
“難受就哭出來,哭完後跟我說怎麼回事。”鄭川沉著臉:“我去給你找回場子。”
小輝蹲在地上,哇的一聲哭出聲來。
鄭川俯下身,拍了拍他的肩膀。
終於,小輝把所有的情緒傾瀉而出,而鄭川也徹底的瞭解了事情的真相。
“所以你供完了劉瑩四年大學,承包她所有的吃喝,供她過著優質的生活水平,她最後連張好人卡也沒發給你?”
鄭川總算是弄清楚了真相,他還以為小輝和青蛇一樣呢,原來不是。
“是,她罵我有娘生沒娘養,川哥你知道嗎,我是棄嬰,被我養父養母撿到的。”
小輝抹了一把淚:“養父養母對我並不好,從小不讓我吃飽,讓我睡狗窩。”
“動輒打罵,我記得最清楚的就是有年冬天,我被關在門外幾乎凍僵,如果不是小妹偷偷給我一口吃的,我根本活不下去。”
“所以我從小自卑,我膽小怕事又懦弱。”
“沒事小輝,都過去了。”鄭川嘆了一口氣,他是沒有想到小輝的身世居然這麼悲慘。
是啊,沈南身邊收留的人,有幾個是有正常家庭的?
“是,我自己打工讀了大學,我遇到了南哥,我也算是出人頭地了,以前的事,過去就過去了。”
小輝哽咽:“但誰都可以捅我刀子,唯獨劉瑩不行,她高中畢業被父母逼著嫁人。”
“是我帶她逃了出去,供她讀書,她可以體面的跟我分手,但不能揹著我偷人。”
“那女人,真是個賤人。”青蛇啐了一口。
“那小輝,你現在是怎麼想的?還喜歡她?”鄭川問。
小輝搖搖頭:“不喜歡了,我不能勉強她喜歡我,但是我為她付出的這些,她必須給我一個交代。”
“那好,小輝,你是個男人,以後遇事要立起來。”鄭川嚴肅的說:“你跟的人可是南哥,怎麼能被那對狗男女欺負了?”
小輝抹乾眼淚,狠狠的點點頭。
“你看看你,穿的什麼衣服,南哥這些年缺你錢花了?”鄭川瞪了小輝一眼。
這貨身上的衣服都是地攤貨,他在大學的時候就跟著沈南了。
沈南又不是小氣摳門的人,就算供個劉瑩,也不至於沒錢買件好衣服吧?
“川兒,小輝的錢,被養父養母給颳走了,他們還有一個癱瘓的兒子。”青蛇發話了:“就是個無底洞。”
“以後跟他們斷了,敢再來要錢,打斷他們腿。”鄭川眉毛一挑。
小輝也是善良,那養父母這樣對他,他怎麼還給那兩口子錢?
“我,我小妹還在那個家,我怕小妹吃苦。”小輝說。
“那就把你小妹也接來天海,你給他們的錢,一分錢也花不到你小妹身上。”鄭川道。
“好,我先去找劉瑩,回頭就接小妹走。”小輝重重的點頭。
“知道劉瑩那未婚夫叫什麼嗎?”鄭川問。
“不知道叫什麼,但他跟人合夥開了家酒吧,樓上還有家畫室。”小輝想了想:“天天裝文藝。”
“開酒吧?這就好辦了,酒吧在哪?”鄭川問。
“有點難辦,那是餘九的地盤。”小輝面色為難。
“餘九又怎麼了?”青蛇的唇角彎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