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一出口,他就後悔了,他不該這麼點邰文峰的。
果然,邰文峰猛的站在了當場,就好像是被定住了一樣。
“我確實是認識章琳。”邰文峰眼睛中佈滿血絲:“而且我們從小就認識。”
“青梅……竹馬?”鄭川的內心燃起了熊熊的八卦之火。
臥槽,一本正經的邰局,有什麼不為人知的情事嗎?
大嫂是邰局年少時候愛而不得的白月光?兩人之間暗生過情愫?
然而大嫂沒選擇出身根正苗紅的邰局,卻選擇了混黑社會的沈南?
他這麼咬著沈南不放,難道真的是因情生恨嗎?
不應該啊,邰文峰出了名的黑臉包公,公是公,私是私,從來不攪在一起的。
“但我讓你查沈南,和章琳沒有任何關係,我邰文峰可以用我這身警服發誓。”
“邰,邰局,我不是這個意思。”這麼一來,反倒把鄭川給整的有些不好意思了。
沒錯,他剛才就是這麼認為的,現在邰文峰點出來,鄭川有種心思被人戳破的感覺。
這也有點太尷尬了。
“你不用道歉。”邰文峰平復了一下情緒,他緩緩的轉過身,語氣嚴肅:“鄭川,沈南沒有你表面上看的那麼簡單。”
“他最擅長的就是偽裝,之所以讓你去查沈南,是因為你父親。”
“因為我爸?”鄭川神情一滯,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邰叔,能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嗎?”
“不是不能告訴你,而是時機不到。”邰文峰沉聲說:“如果你想你爸泉下瞑目,就認真的調查沈南。”
“到時候,我自然會告訴你答案。”
邰文峰說到這裡,戴上了帽子,轉身離開。
鄭川一個人呆立在當場,內心的情緒久久不能平復。
腦海中,閃過童年時的片刻。
“爸爸,你又要出遠門了嗎?”
慈父的音容,依舊縈繞在腦海,他摸摸只有八歲鄭川的腦袋:“小川,爸爸要出趟差,執行任務。”
“那你什麼時候回來?”鄭川依依不捨的拉著父親的手,抱著他的腰。
“看到窗臺上的那盆君子蘭了嗎?”鄭川蹲下身,抱著鄭川。
指著窗臺上的那盆花,笑著說:“你好好的給這盆花澆水,等到它開花了,爸爸就回來了。”
“嗯,我會好好的為它澆水的。”鄭川堅定的點點頭。
從那天開始,鄭川便天天為花澆水,小心翼翼的呵護。
這盆君子蘭枝繁葉茂,長勢喜人。
冬去春來,君子蘭盛開,橙紅的顏色熱情洋溢,充滿了活力。
然而,小鄭川卻永遠也等不到父親回來了。
君子蘭下,多了一罈貼著父親照片的骨灰。
緊緊的握住了拳頭,指甲都嵌入了肉裡。
父親殉職,那夥人至今無果。
這件事情,和沈南有關係嗎?
邰局這麼咬著沈南不放,到底是因為章琳,還是因為沈南和父親的死有關?
真相到底是什麼?都需要鄭川一層一層去揭露。
他不相信沈南是那場恐襲的幕後主使人,但沈南一定在這裡面扮演重要的角色。
一切,都要等著他去查明。
“川,怎麼了?”就在這時候,青蛇走了過來。
“沒事,我正想著找關係把你撈出來呢。”鄭川換上一副笑意。
“不用,剛才警察說了,我這是見義勇為,擊斃劫匪。”青蛇一臉的得意:“還要給我發見義勇為獎呢。”
“感覺怎麼樣?爽吧?”鄭川問。
“感覺確實挺不錯呢,有朝一日,我居然能收到警察發的獎,哈哈。”青蛇的心情特別好。
“也活該這群劫匪,他們是流竄作案,之前劫了好幾個地方,警方一直在通緝他們。”
“碰到我們,算他們倒黴。”
青蛇似乎是換了個人一樣,在那喋喋不休的說個不停。
“蛇哥,第一次體會到了見義勇為的開心吧?”鄭川攬著青蛇的肩膀:“其實,你應該和小秋一起,嘗試著過普通人的生活。”
“我跟著南哥以前就是個普通人。”青蛇點起了一根菸:“而且我還立志做一名好醫生。”
“但是,當我給病人墊上工資,救了他的命,他不遵醫囑死了以後,他的家人化身醫鬧逼的我跳樓的時候,我就知道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