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柳師姐,我怎麼覺得我這臉也有點疼了?”白衣青年揉了揉臉,齜牙咧嘴的說道。
柳應歡嘴角一抽,看向身邊的池長老,低聲道:“長老,我們是不是該制止蕭飛?”
“再讓他這麼打下去,唐晉東怕是會……”
柳應歡話沒說完,池長老就輕輕搖了搖頭。
“你們仔細看,唐晉東周身靈力的顏色。”
“什麼?”
兩人一愣,連忙看去,只見在蕭飛一陣狂抽猛打之下,唐晉東周身得到土黃色靈力中,隱隱泛著一絲黑紅色,竟是有些控制不住地往外溢位。
此時,唐晉東心裡不只有憤怒,還有恐懼。
他之所以沒被天嵐宗眾多長老發現真實身份,一是因為當初負責搜查他魂魄的人是歐陽烈,二是因為,歐陽烈在搜查結束後,給了他一枚可以壓制自身魔氣的符紙,哪怕是元嬰期的長老都極難發現。
但是在經過蕭飛一頓打之後,唐晉東駭然的發現自己胸前的符紙隱隱無法壓制他體內的魔氣。
這可是外門大比,若是被長老們發現了他的秘密,他怕是會和之前那幾個傢伙一樣,被當場處決吧!
就在唐晉東思考該怎麼辦的時候,蕭飛卻猛地朝他的胸口抓了過來。
對方風輕雲淡的聲音也飄進了他的耳朵裡。
“你說說你,若是個美人也就罷了,至少還能給我點精神安慰,你蕭爺爺可是堂堂正正的七尺男兒,現在竟然要伸手來掏你的……當真是噁心至極!”
撕拉!
伴隨著蕭飛撕下符紙,唐晉東體內的魔氣再也抑制不住,瘋狂地向外翻湧。
“不好!”
他大驚失色。
“你們快看!”
“唐晉東周圍那是……”
“是魔氣!這傢伙也是渡血魔教的走狗!”
“混賬!”
白衣青年豁然起身,一掌拍出,霎時間金光大放,濃郁強烈的正氣直接壓制住了滾滾魔氣。
“師兄手下留情!”唐晉東聲音尖銳,連忙求饒。
“小段,莫下殺手,扔給外門的刑堂長老。”
柳應歡冷冰冰地下達命令。
“我倒是想知道,這傢伙為什麼能隱藏到現在才被發現。”
“先前天嵐宗不是排查過了嗎?既然如此,當時為什麼無人上報?”
“宗門之中,恐怕還有魔教的走狗。”
“是!”
被稱為小段的白衣青年拱了拱手,對周圍神色驚恐的弟子們朗聲說道:“排查是我們刑堂的工作,外門大比不受影響,繼續吧!”
說完,他便帶著拼命哀嚎求饒的唐晉東離開了武鬥場。
池長老看向蕭飛,擺擺手,道:“蕭飛,勝。”
其他人並無異議,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就算唐晉東依然站在這裡,也只有被蕭飛暴打一頓的份兒,所以哪怕這場戰鬥進行的並不完整,他們也都預設為是蕭飛勝利了。
他跳下擂臺,隨手揪住一人,問道:“剛才那人是誰?”
“是段江行,段師兄。”
為他解釋的不是這人,而是旁邊的謝青山,他走過來,笑著道:“段師兄是內門刑堂弟子,外界都傳,他如今已經是結丹巔峰的修為。”
“蕭師弟,你應該是早就看出了唐晉東的靈力不對勁吧?”
謝青山好奇地盯著他,大有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架勢。
蕭飛搖頭否認。
“你太高看我了,我也是在戰鬥中途才察覺到的,況且……就算我提前察覺到了,我也不能確認自己在外門大比中一定能跟唐晉東碰上吧?”
“都是巧合,巧合罷了。”
謝青山卻不信,看向他的眼神愈發的意味深長了。
不久,段江行從刑堂歸來,落座後,給身邊的柳應歡暗中傳音。
“果然是歐陽烈。”
身為內門刑堂弟子,他們對歐陽烈勾結魔教的事情早有耳聞,也早就按照長老們的意思,對歐陽烈實行暗中跟蹤調查,不過沒想到他這麼快就露出了馬腳。
“雖然唐晉東什麼也沒說,但經過我調查,當初檢查他魂魄的人,的確就是歐陽烈。”
柳應歡皮笑肉不笑。
“天嵐宗第一天才勾結魔教,可真是個足以震驚東洲的大丑聞啊。”
“這件事還不足以作為板上釘釘的證據,讓我們有底氣逮捕歐陽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