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笑,在這整個東洲,除了聖武王朝裡的幾個老傢伙外,就沒停過哪個人是我傅奕書得罪不起的。”
“別看這柳應歡時好心囑咐你,如果是她遇到了剛才那情況,那個混賬東西肯定死得更慘!”
“小姑奶奶,你可少說兩句吧。”
也不知道這小丫頭到底是誰家的大戶小姐,竟然有膽量說出這話。
兩人來到金炁宗時,正值傍晚,前來接應的是金炁宗大長老,巖漠。
“柳姑娘,這一路可還順利?”
巖漠鬚髮花白,面目慈藹,看上去就是個頗為溫厚的老者,他輕聲詢問,言語間生怕柳應歡出事似的。
“我和師弟乘令山城的靈舟,從渡舟城降落,傳送途中倒是並未出現什麼異樣。”
柳應歡微微蹙眉,忽然想起那幾名高階煉丹師,於是說道:“不過在渡舟城看到了幾個高階煉丹師,我瞧他們那神色,似乎不像是丹坊的煉丹師,也不像你們金炁宗中人。”
巖漠一愣,而後嘆了口氣。
“二位怕是遇見那妖道的擁躉了。”
“自打他出現以來,就大肆招攬煉丹師,甭管是強是弱,是有經驗還是沒經驗,只要是可堪一用的,都會叫他招攬了去。”
“其他煉丹師一聽說他手裡有問道長生之法,就如同昏了頭一般,跑去助紂為虐。”
“近段時間,金炁宗周圍妖獸大批大批的死亡,靈草靈藥全都被他們摘走,摘不走的,乾脆灑下一把藥粉,使其迅速枯萎,當真狠毒。”
“不僅如此,就連受金炁宗庇佑的修士們都遭了殃,莫名中毒死亡,我們金炁宗這段時間,實在是苦不堪言!”
巖漠大倒苦水,這一樁樁一件件,都是那妖道做出的好事,而對方的目的也很明顯,就是要針對他們金炁宗。
“想來那人是要建立自己的勢力,而想要建立勢力,對你們的打壓是必不可少的。”
柳應歡皺了皺眉。
這群煉丹師,煉製丹藥的手段堪稱一流,但是戰鬥能力卻沒有多少,不如說,正是因為在修煉上沒多少天賦,所以才另闢蹊徑,選擇煉丹。
金炁宗中也不乏擅長修行的天才,只是宗門內盛行煉丹,武道天才反而沒什麼成長的空間了。
若非如此,怎會造成眼前的囧境?
“這位公子說的是,我想也是如此,現在天色已晚,不如這樣,我先帶二位去住處休息一晚,明日再就此事商談,如何?”
柳應歡笑著應聲。
“當然可以,巖長老放心,天嵐宗同金炁宗始終交好,這次的問題我定然為你們圓滿解決。”
“有柳姑娘此話,老夫就放心了!”
巖漠看兩人就是普通的師姐師弟,並非道侶,於是為其安排了兩個房間,配置都算不錯。
蕭飛坐在床榻上,拍了拍腰間的天嵐紫金令。
“幹什麼?”
傅奕書的身影出現在房裡。
“我說,你今晚就在紫金令裡過夜?”
“不然呢?”傅奕書瞪他一眼,“你這流氓,該不會是想讓我跟你睡一起吧?”
“這都什麼跟什麼,我就是好奇,如果換做是我的話,是不是也能在紫金令裡住下?”
蕭飛眨了眨眼,把玩著手裡的紫金令。
“呵呵,那可不行,這是我……”
這是傅奕書親手設下的禁制,所以除了她之外,誰也不能進入裡面的小空間。
“嘖,真是可惜了,如果遇到危險,這紫金令也是個不錯的藏身之處。”
雖然以蕭飛的能力來看,他基本不可能遇到危險就是了。
還有那麼多仇人在上面頂著呢,他怕什麼?
不過有個保障,終歸是件令人放心的事。
傅奕書沒規矩地坐在桌上,晃盪著兩條白皙的雙腿,冷哼一聲,吐槽道:“這麼久沒來金炁宗,我都快忘了還有他們這座宗門了,想當年我來的時候,巖漠的脾氣那叫一個暴躁,二話不說就揍人,這才過了……幾百年而已,性格竟然就變成這樣了!”
“幾百年……”蕭飛嚇了一跳。
“你真是天山童姥吧?”
“那是什麼?”傅奕書神色疑惑。
“呃……就是……在我們那兒形容美人的意思。”蕭飛訕訕一笑。
傅奕書自然看出他在騙人,不過懶得搭理,她堂堂天嵐宗宗主,才不會因為這點事就怪罪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