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
伴隨著一道白光閃過,兩道身影突兀地出現在青陽坡上空。
所有目光霎時間匯聚到了他們身上。
“那個混賬……”
凌宿懷咬緊牙關。
“就探索遺蹟這會兒功夫,外面就如此熱鬧?”
白雪怡淡淡道:“不過是一個元嬰修士留下來的傳承罷了,還不至於讓諸位如此勞師動眾吧。”
“就是他們!”
趙安樹指著白雪怡兩人,大聲說道:“他們定然是獲得了遺蹟裡的傳承!否則為何只有他們被傳送出來了,其他人都沒有動靜?”
“你們不能讓他們就這麼離開!”
“幾位,傳承珍貴,應當人人有份才是,若是分配不均,怕是要引來其他麻煩的……”
趙安樹身邊站著一位山荒道宗的長老,他姓古,名為古原,實力在元嬰初期。
“放屁!”
即便是面對元嬰期的長老,蕭飛也毫無畏懼之心,他負手而立,淡淡道:“遺蹟,就是要大家一起去競爭的!若是平均分配的話,那還叫遺蹟嗎?你乾脆把風穹尊者復活,讓他把傳承分給東洲所有修士算了!”
“自己家的弟子不爭氣!就在這邊道貌岸然的講求什麼公平?真是可笑!”
白雪怡輕笑一聲,算是預設了蕭飛的話。
“你——你一個小輩!竟敢對我出言不遜,真是該罰!”
古原一個長老,元嬰修士的強者,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失了面子,頓時怒火中燒。
“哎,古長老,現在可不是教訓小輩的時候,你彆著急嘛……”
有長老笑著開口。
“其他人還沒出來呢,不如等等他們,看遺蹟中情況究竟如何。”
“哼!”
古原冷哼一聲,陰狠的目光已經鎖定了蕭飛。
“這個古原雖然猖狂護短,但卻和魔教沒什麼關係。”
白雪怡淡淡道:“只有趙安樹的靈力不太對勁。”
“看來這混賬東西是瞞著山荒道宗,和渡血教的長老有了瓜葛。”蕭飛推測道。
“正是如此,還有,歐陽烈他……”
白雪怡環顧四周,壓低聲音:“靈力的確異常。”
“這周圍沒有我們天嵐宗的長老,想必歐陽烈並未向上稟報,而是私自來到令山城探索遺蹟。”
“他真是越來越大膽了。”
對於歐陽烈這些年的作風,宗門內的長老們早就頗有微詞,不過礙於他是黎相炎的弟子,又的確天賦超然,所以才始終沒有開口訓教。
之前也就罷了,無非就是同門弟子之間的小打小鬧。
但涉及到渡血教,事情可就嚴重得多了。
不多時,歐陽烈,張蠻等人被傳送出來,有幾人當場指出是蕭飛和白雪怡得到了風穹尊者的傳承,而他們連一根毛都沒撈到。
“等等,和傳承相比,眼下應該是魔教現世一事更為嚴重吧?”
江昭清眼皮子一跳。
渡血教之人竟然如此猖狂?竟然敢在這時候混進遺蹟裡?
“江姑娘說的是,魔教固然重要,但那兩人已經身亡,再糾結也是無用,渡血教的作風你我都清楚,向來不留痕跡。”
“呵呵,沒錯,魔教什麼的先往後放放,眼下我們應該關注的是這兩個小輩。”
“此次你們鳳舞宗也沒拿到好東西,難道江姑娘就甘願讓這兩個來歷不明的傢伙把東西帶走?”
江昭清聞言,卻是挑了挑眉,還不等開口,身邊的凌宿懷便率先說道:“我們鳳舞宗可不屑於做出這等強盜行徑!敗了就是敗了,是我技不如人,如果連一次的失敗都承受不了,還得找師姐給我撐腰,那成了什麼?這可是正道所為?”
“我留在這兒,不過是有些私人恩怨想要和那登徒子解決一下罷了,對於他手裡的傳承,我雖想要,但不會使用下作的手段去搶!”
身為凌家的大小姐,鳳舞宗外門第一天才,凌宿懷有自己的驕傲。
江昭清點了點頭,笑道:“諸位自便。”
“登徒子?”
白雪怡既詫異於凌宿懷的灑脫,又對她的稱呼感到不解。
她冷冰冰的看了蕭飛一眼。
“你對人家做了什麼不軌之事?”
蕭飛堅定地搖了搖頭,義正言辭的說道:“師姐,我真的沒有,是這個女人對我耍流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