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問師兄名諱。”
論輩分,謝青山的確得叫對面那弟子一聲師兄,後者聽到這個稱呼,不由得嘴角一抽,但還是硬著頭皮,拱手道:“在下姓彭,彭輝。”
互相介紹過後,池長老大手一揮,宣佈開始。
“好,彭師兄,請賜教!”
謝青山臉上那副溫溫和和的態度霎時間消失的無影無蹤,他抬起手,本該溫和的木靈力在他手裡卻變得極其富有攻擊性。
旁人還沒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只見一道深綠色的光芒陡然炸開,等眾人回過神來的時候,彭輝已經落到了擂臺下方。
他被謝青山的靈力緩緩託舉著落到地面,雖說毫髮無傷,但這外門大比,從此刻開始便與他無緣了。
彭輝瞪大眼睛。
“這……”
蕭飛眯起眸子。
方才旁人未曾看清,但他如今身懷純陽聖體,對靈力的感應程度極其敏銳,自然是看到了謝青山的手法。
很快,兩道武技被他搭配使用,兼併速度與力量,若是換做其他人,別說攔下來,就是反應過來都十分困難。
池長老輕咳一聲,拉回眾人思緒。
“謝青山,勝。”
“這就贏了?”
“謝師弟真是越來越可怕了!”
“我剛才根本沒看清發生了什麼,戰鬥就結束了?”
“可憐彭輝,聽說他為了這次外門大比準備了三年時間,就等著藉助這次機會一鳴驚人呢,誰知道這麼倒黴,第一場就遇見了謝青山!”
謝青山看著臺下神情呆滯的彭輝,輕輕搖頭。
技不如人就是技不如人,這有什麼好失落的?
如果換做是他站在彭輝的立場上,也只會怪自己天賦不夠,修行不夠努力,和運氣有什麼關係?
說到底,修士之爭不就是這樣嗎?自古以來就沒變過,沒什麼好可憐的。
他轉身,跳下擂臺。
“有趣兒。”柳應歡臉上笑容更甚。
有謝青山為外門大比開了個好頭,周圍的氣氛都熱烈了起來,不過和他的戰鬥相比,接下來的戰鬥,倒都顯得有些像小打小鬧了。
“下一場,蕭飛,對戰,唐晉東。”
唐晉東也是外門老牌弟子了,膀大腰圓,球形身材,臉上的肉都將眼睛擠成了一道縫,正費力地打量著蕭飛。
而蕭飛自然也在觀察他,倒不是唐晉東築基巔峰的修為讓他感覺到了威脅,只是這人的魂魄中……為什麼會有渡血魔教的圖案?
自從蕭飛任務回來後,天嵐宗就開始排查叛徒,當時的幾名魔教擁躉都被當場處死,為何唐晉東依然好好地站在這裡?
“不對,我記得當時不僅是刑堂長老參與了排查,黎相炎和歐陽烈這些內門的長老和弟子似乎也參與了。”
“難道是歐陽烈……”
蕭飛眯起眸子,眼神一閃。
“臭小子,你到底有沒有聽到我說的話!”
他剛回過神,就聽到了唐晉東有些抓狂的聲音。
“什麼?沒聽清。”
蕭飛掏了掏耳朵,不耐煩地說道。
“我叫你自行認輸,免得待會兒鬧得太難看,下不來臺!”
唐晉東冷哼一聲,土黃色靈力在周身縈繞。
“長得不美,想得倒是挺美。”蕭飛無奈,搖頭嘆氣。
“你敢小看我?”
唐晉東冷冷一笑,“那不如我們打個賭,若是我贏了,你可就要當著這麼多長老,弟子的面兒,學兩聲狗叫來聽聽!”
“原來唐師兄想聽狗叫?”
蕭飛神色驚奇,連忙道:“這我擅長,如果師兄想聽,我現在學兩句就是了!”
說著,在眾人好奇,鄙夷的目光中,蕭飛清了清嗓,學著唐晉東剛才的模樣,趾高氣昂地重複道:“我叫你自行認輸,免得待會兒鬧得太難看,下不來臺!”
“噗嗤……”
柳應歡沒忍住,最先笑出聲來,隨後,擂臺周圍的其他弟子也紛紛大笑,原本嚴肅鄭重的外門大比,硬是被蕭飛給弄成了小品相聲。
“有趣,真是有趣!”
“蕭飛這膽子也太大了,就不怕唐晉東待會兒下死手嗎?”
“跳樑小醜,有何所懼?”
唐晉東被蕭飛那副姿態氣得面紅耳赤,周圍人的笑聲在他聽來,只覺得十分刺耳。
他勃然大怒,一拳揮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