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飛一腳下去,將郝明踹了個人仰馬翻,他以一個極其不雅的狗啃屎的姿勢撲倒在衛長老腳邊,將衛長老連同刑堂的其他弟子長老,一併看呆住了。
“蕭飛,你他——”
髒話還沒出口,就見蕭飛雙手叉腰,怒聲道:“大膽!刑堂禁止動用靈力,你難道要違反宗主定下來的規矩不成?”
“可是你剛才……”
郝明話音未落,便忽然意識到,剛才那一腳是蕭飛沒有動用靈力的結果,頓時一噎,沒了話說。
“咳咳,好了,都別吵架,刑堂勿要動武,蕭飛,此事你也有不對的地方。”
衛長老擺擺手,將這個小插曲就此揭過。
見狀,郝明也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裡咽,怒視蕭飛一眼,冷哼一聲。
“好了,蕭飛,說說吧,到底怎麼回事兒。”
刑堂執法公平公正,如果蕭飛真是無辜的,他倒是要好好懲處一下這個郝明瞭,畢竟外門大比當前,許多見不得人的骯髒手段也逐漸出現在弟子之間,衛長老作為刑堂長老,必然要著重注意。
“長老,我不必多言,先前發生的事情,都在這枚留影符中,你看完便什麼都明白了!”
說著,蕭飛在郝明幾人驚愕的目光中甩出一張黃色符紙——
沒辦法,招惹的仇人太多,總該做點有備無患的手段,這枚留影符是蕭飛出宗之前就貼在屋子角落裡的,沒想到竟然這個時候派上了用場。
“留影符?!”
“怎麼可能?我們明明檢查過……”
“給我閉嘴!”
郝明惡狠狠地看了過去。
豬隊友!真是一群豬隊友!
自己當初怎麼就瞎了眼,找他們幫忙了呢?
此話一出,衛長老眯起眸子,從蕭飛手裡接過符紙,探入神識,方才發生在院落裡的所有情景,便都一絲不落地出現在他眼前。
郝明哆哆嗦嗦地跪在地上,額頭滲出一層薄薄的汗水。
“嗯……”
看完,衛長老也只是輕輕點了點頭,臉色意味不明。
很顯然,是龔毅幾人率先挑起的事端,蕭飛為了報復,搶了他們的靈石,雖說這手段有些過分,但卻並未違反天嵐宗的規定,還在他的容忍範圍內。
“這張留影符裡的影像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呈在我眼前,的確是郝明你指使龔毅幾人,去蕭飛的住所裡鬧事,並逼迫他退出外門大比。”
“弟、弟子知錯!”
都到這個地步了,郝明也不可能置身事外了,他額頭貼地,咬著牙說道:“但即便如此,蕭飛也不能下此毒手,廢掉龔毅的一身修為吧?”
“放屁!你們哪隻眼睛看到我對龔毅下手了?敢問衛長老,方才您觀看的影像是否完整?”
衛長老點了點頭。
“自是完整。”
若是留影符被做了手腳,以他的修為不可能沒察覺到。
“在您看來,我可是對龔毅做什麼見不得人的小手腳了?”
衛長老猶豫了一會兒,謹慎說道:“在這段影像中,並無體現。”
“這不就得了!”
蕭飛好整以暇的看向郝明,請哼一聲,道:“據我所知,龔毅從我的住處離開後,便徑直回到了你居住的院落,這也就說明,他經脈被廢跟我半點關係都沒有!”
“說到這裡,我倒是得懷疑懷疑你,是不是因為龔毅任務失敗,對他心生恨意,暗下毒手呢?”
“你胡說!”郝明被反咬一口,頓時急的臉紅脖子粗。
“怎麼,你不信我的話?”
蕭飛抬頭挺胸,模樣正直的不行,他對衛長老拱手說道:“弟子懇請衛長老為龔毅診治!看看他體內是否有被下毒,或是被暗器所害的痕跡!”
“若是有半分弟子的靈力殘留,弟子願意承擔一切後果!就算是將我這一身修為也廢掉,弟子也沒有半分怨言!”
這幅態度,可以說是相當懇切真誠了。
衛長老也點了點頭,看向他的眼神中,懷疑之色已經煙消雲散。
“這可是你說的!”
直到現在,好命都十分篤定就是蕭飛做的手腳,除了他之外,還有誰有機會暗害龔毅呢?“
不多時,昏迷不醒的龔毅便被幾名弟子抬了進來,此時,刑堂外面已經聚集了一批看熱鬧的弟子,眾人針對此事議論紛紛,意見不一。
“郝明和蕭飛無冤無仇,為何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