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
“齊師弟,你可找到沈傲了?”
一道灰袍身影出現在前方,他看上去年事已高,滿臉麻子,腰背佝僂,雙手自然垂下,體態有種說不出的怪異之感。
“大師兄!”
齊文淵連忙傾身,而後對面前的男人解釋道:“我身後這兩位撿到了沈師兄的弟子令牌,為表感謝,我特地帶他們來宗門一敘,請問師尊他……”
“在屍傀殿中。”
男人側過身子,渾濁死寂的目光轉向兩人。
“這位師兄,我姓蕭。”
他輕輕點頭,不鹹不淡地道:“我姓吳,吳怨。”
“吳怨師兄和我同在二長老座下修行,他還有個弟弟,叫吳悔,是三長老座下的弟子。”
“這塊令牌的主人,也就是沈傲,沈師兄,是大長老座下最小的弟子。”
“玄陰宗並無宗主,始終是由三位長老管理,每位長老座下兩名弟子,實力都在結丹以上。”
按道理講,他是沒必要跟兩個素昧平生的傢伙說這麼多的,但是在齊文淵眼裡,蕭飛和柳應歡已經和死人無異,多說一點也無所謂。
吳怨跟在最後,始終沉默,只是那雙如毒蛇般的眸子始終鎖定在蕭飛二人身上。
屍傀殿主位上,身穿破布衣衫,左右兩隻結丹屍傀護法的老者手持酒壺,陰惻惻地看向他們。
“師尊。”齊文淵微微一笑。
蕭飛好奇地環顧四周,他看了看二長老,又看了看吳怨和齊文淵。
跟二長老,吳怨這倆看上去就古怪的傢伙比起來,齊文淵反倒像是整個宗門最正常的人了。
“沈傲人呢?”二長老淡淡開口,聲音嘶啞。
“大機率已經死了。”
齊文淵說出這話時,語氣沒有絲毫波瀾,他將令牌呈了上去,二長老伸出枯槁粗糙的手掌,神色微冷。
“師尊,需要用還真法訣看看兇手是何人嗎?”
齊文淵瞥了身邊的兩人一眼,忽然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