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罪,還又浪費了一件寶貝!”
“要不是那該死的牛身上沒有妖氣也不會說話,我都以為它是隻妖怪了!”
“三郎,這世上怎麼會有妖怪呢?牛爺那頭牛許是隻是聰明瞭些!”蝶戀嘟起嘴說道。
可她沒想到她話剛落下,說世上沒有妖怪,病三郎就道了一句:“我見過......”
......
寇幽在那護院的帶領下,找到了一家護院相熟的客棧敲開了門,住了下來。
他安排大黃牛到客棧後院的馬廄裡後,回到房間枕肱曲腿、和衣假寐地躺在了床上。
他心裡默默算著時間,果然在病三郎敲響了蝶戀姑娘的窗子前後功夫的時候。也就是五更天時分,剛剛天光的時候,也有人敲響了他住著的房間門戶。
“揚州來的寇幽寇總捕頭在裡面嗎?小的京兆尹捕快魯迦,奉京兆尹徐大人之命請寇幽寇總捕頭速到京兆尹相談要事!”門外的人敲門後喊道。
“徐大人可說了何事?”寇幽心裡已經有了猜測卻閉著眼睛明知故問道。
“這個,這個......病三郎昨夜裡在您走後走脫了,徐大人許是為了這事......”門外的魯迦猶豫了一陣,尷尬道。
寇幽猛地睜開眼睛,目光灼灼地說道:“竟是如此嘛?本捕頭這就起來。”
寇幽在後院找到了大黃牛,牽著它在魯迦的催促下來到了京兆尹。
和昨天不同,這次沒有人來給他一個下馬威,衙門裡的每一個捕快看到寇幽後都對寇幽點頭問禮。
寇幽一路無事地走到京兆尹後堂。
他一進到後堂就發現了徐樂年那張冷著的臉比昨天的時候更加憔悴了,僅有四十來歲的徐樂年今天鬢角上還多了一縷白色。
“本官千叮嚀萬囑咐!讓你們小心些,小心些!”徐樂年鐵青著臉開口道:“可你們兩個呢!”
“尤其是你宮瓊玉!就知道搶功勞!你搶功勞便搶吧!可是病三郎人呢!?”
“這人抓住了!還沒有回到衙門裡就被你弄丟了!”徐樂年的嘴都快氣歪了。
“啪”地一聲,徐樂年抓起一隻茶杯摔在了地上,茶杯在宮瓊玉和吳錦一二人腳下摔得四分五裂。
吳錦一嘴張開了半天又閉上了。反倒是宮瓊玉抬了一下頭又馬上低下,話語裡聲音弱弱地說了一句:“我們也沒想到那病三郎被鎖得那麼牢實突然就沒了。那個時候天色太暗,一不注意.....一不注意人就沒影了......”
“不是屬下辦事不利......實在是、實在是那病三郎有些邪乎......”宮瓊玉的聲音越來越小。
“你這話倒是說得不錯,好一個‘邪乎’啊!”大堂裡忽然響起了第四個人的聲音來:“要是這個病三郎不邪乎,本侍郎我也不會讓你們網成一個大繭子不是?”
寇幽尋聲瞧了過去,見到一個身穿三品紅羅官服、孔雀補子的年輕人,正是昨天被病三郎陷害的刑部侍郎王之載。
他此時俊秀的眉宇間透著一股怨氣,不屑地瞥了一眼說話的宮瓊玉宮捕頭。“本官本是聽說病三郎昨天晚上會去那翠玉樓,就想著看看你們京兆尹會有什麼行動。”
宮、吳二人聽到王之載的這話後,震驚地抬起頭看了一眼說話的王之載,心裡想到:“你是認真的嗎?你還能知道病三郎會去翠玉樓?你難道不就只是去逛窯子了嗎?”
“誰曾想?誰曾想本侍郎居然讓你們裹成了一個大繭子?!大粽子!!!”刑部侍郎王之載舉起桌子上的茶杯喝了一口後,把茶杯重重地摔在了桌子上,茶杯裡的水灑了出來濺到了黑色的桌面上。
“這——我們也沒有想到那病三郎竟會精通易容之術,我們更怎麼也想不到他病三郎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給您易容了。而且......而且大人您那時候也在咳嗽......”宮瓊玉臉色尷尬地解釋道。
“是啊!是啊!”王之載撫掌拍手笑了起來。“本侍郎也是沒有想到啊!”
只聽得王之載冷笑中說道:“本侍郎那是真的沒有想到!本侍郎只是尿急跑到了巷子裡。誰知就遇到了病三郎!”
“本侍郎若是認識他倒也罷了,偏偏本侍郎不認識他!”
“他那時候跟本侍郎相對走來,誰知他走過本侍郎身邊的時候,突然在本侍郎臉上抹了一把!”
“本侍郎正覺得臉上多了什麼的東西的時候,他又對著本侍郎臉上吹了一把胡椒末就跑!本侍郎哪裡能跑過一個朝廷欽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