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還是依稀能看到上面用硃砂寫的一個“人”字頭。
“寇捕頭可以把這張紙給我看一下嗎?”吳錦一突然出聲道,在他從寇幽手裡接過了這張碎黃紙後,他也從懷裡拿出了半張黃紙,只見這張黃紙的下半部分燒掉了並且很平整的樣子,而上半部分清晰地寫著“敕令”二字。
“寇捕頭可知道這是何物?”吳錦一問道。
“吳大人你這張符紙是昨天病三郎逃跑的時候留下的吧?”寇幽不答卻反問道。
......
從相國府出來後,吳錦一特意放慢了馬速,叫住了寇幽。
“寇捕頭,剛剛在相國府裡所作所為是因何故?”吳錦一嚴肅地問道。
“吳捕頭可是嫌小子多事了?”寇幽不以為意的笑著。
吳錦一深深地看了寇幽一眼,這才說道:“吳某本不該多嘴,但是今日裡寇捕頭所做所為,吳某已知曉其中緣故!”
“嗯?”寇幽聽到後,心裡一驚,一隻手已經按在了牛角刀上:“吳捕頭這是說的什麼話?小子今天只是為了查案而來。”
“寇捕頭不必多慮,吳某自是知道其中關隘。”吳錦一一副瞭然的樣子。“這十幾年來,朝中不少大臣被周相國抄家滅族。但難保沒有大臣遺孤在外,我看寇捕頭也是其中之一吧?”
寇幽緩緩地鬆開了按在了牛角刀上的手,說道:“吳捕頭何出此言?”
“我觀寇捕頭進府前,雙眼通紅。在大堂等候的時候又多次按住刀柄,周相國出來了後,寇捕頭又一次把手放在了刀柄上。”只聽得吳錦一說道:“而且,剛剛寇捕頭借查案之名,檢視了整個相國府。其實是名為‘查案’,實為‘踩點’吧?”
緊接著吳錦突然一語出驚人道。“寇捕頭可是有行刺周相國之心?”
“吳捕頭言重了!”寇幽輕輕拍了拍大黃牛的牛角,示意大黃牛走的快點。
“寇捕頭沒有此心最好,我見寇捕頭年紀輕輕已是先天高手,未來前途不可限量。”吳錦一牽起韁繩,在馬肚上一夾跟上了寇幽繼續說道。
“天下間欲殺周相國者不計其數,但能傷到周相國的卻寥寥無幾。寇捕頭可知是為什麼?”吳錦一故作神秘地道。“周相國也是一位先天高手!相國早年乃是京畿十六營御林軍將軍,曾深得先帝看重。”
吳錦一默默看著寇幽道:“雖然寇捕頭也是先天,可剛剛要是動手八成不會是相國的對手!還望寇捕頭今後好自為之、量力而行!”
寇幽倒是沒想到周相國是先天高手:“吳捕頭說笑了,小子自然不敢刺殺當朝相國的。”
“若真是如此,那是最好!”吳錦一放下心來,追上了徐樂年的轎子和騎著馬的宮瓊玉。
“我說的可是真的,你好像不怎麼信?”寇幽對著吳錦一的背影低聲說了一句。
......
客棧裡,寇幽喝了一碗湯藥後,脫掉了身上的衣服,只留下一條短褲邁進了倒滿了熱水的浴桶裡。
浴桶裡被寇幽撒了不少藥材,藥香味撲鼻,同時不斷有藥力順著寇幽被熱水開啟的毛孔鑽入了寇幽的身體裡。
“雖然還差了點火候,而且昨天還動用了秘法受了些內傷。但是按照師父所說,天人法就是一個準備的過程,只要準備好了什麼時候晉升都是可以的。”
“這燕京城裡比我想象危險多了,小爺我更沒有想到的是病三郎是五品的氣宗。”
“小爺我的實力有些差了啊!”
“是時候晉升八品了!”
寇幽一邊心裡想著,一邊默默運轉天人法法門。一圈巨大的白色氣旋在房間裡形成,氣旋鼓動的風吹的房間裡的東西到處都是。
最後氣旋全部進入到了寇幽的身體裡,順著他的經脈湧入了丹田。
“嗡”的一聲,寇幽的丹田內猶如驚雷一般“轟”的一聲。
而寇幽不知道的是,在他準備晉升八品氣宗的同時,燕京城的其他三處與他有關的人也在有所動作。
......
就在寇幽運轉天人法的同時,在燕京城一處角落裡的病三郎沖天而起,一道道罡風吹散了他渾身圍繞的粉紅色胭脂煞的煞氣。
......
在燕京城西城的一處客棧外,與寇幽有過一面之緣的陶南君終於打探到了天人的落腳處,此時他才得知在那天人見了周相國周不離後,第二天便離開了燕京城不知去向了。
......
最後,在燕京城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