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的“隱者”先生詢問哈威的死因,然而始終沒有勇氣。
但經過長久的深思,在昨天晚上,她終於下定決心要寫信詢問“隱者”先生,希望得知哈威的具體死因,得知哈威的墓碑在哪。
之後,或許她會離開夜天堂,離開這熟悉的,苟且的生活環境,在哈威逝去的地方住下,每個月,不,或許是每個星期,去為這份夭折的美好獻上一束花。
貝蒂將勳章收進梳妝檯的底層抽屜,拿起梳妝檯側方早已準備好的,沒勇氣寄出的信,走向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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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的夜天堂似乎有些不太一樣,過於寂靜。
平常這個時候,大多數“舞伴”已經開啟房間,開始每日的洗漱和打扮,就連大廳的火盆也沒有點燃,看起來雜活男僕也起晚了。
貝蒂緊了緊身上已經如她般,失去光澤的陳舊皮襖,穿過寂靜的走廊和階梯,穿過昏暗的舞池,抵達夜天堂後方的側門這裡往往聚集著不少等待跑腿的報童。
貝蒂略帶緊張地推開側門,探頭向外看去,凌冽的風像是冰涼的手指穿過她的脖頸,直達內心。
側門後的空間空無一人,整條巷道只有蒼白的雪緩緩落下。
貝蒂恍惚間生出一種錯覺整個城市,似乎正在滑向死亡的深淵。
當然,貝蒂相信這只是自己的錯覺,將巷道的空曠歸結於天氣過於寒冷,將身體縮回門內,合上後門。
“好不容易鼓起勇氣,結果沒人能幫忙送信,難道是命運在阻止我?”貝蒂嘆息著轉身,緊接著對上一雙絢麗無比的瞳孔。
貝蒂瞳孔驟然收縮,身體後退緊貼在門上這種色彩,這種彩色她見過!
“我看了,世間最美麗的色彩。”維爾鮮紅嘴唇輕啟,近乎痴迷地注視著貝蒂的面容,伸出手摸向貝蒂的臉龐。
在維爾的注視下,貝蒂只覺得毛骨悚然,側頭躲避維爾的手掌,她明白這位主事絕不是在讚美自己。
“維爾,維爾先生,你在做什麼?請不要,不要觸碰我。”貝蒂聲音帶著強烈的顫抖。
“我看到了,你的身上沒有祂們!”維爾的聲音陡然尖銳,一把蓋住貝蒂的臉龐。
“啊,唔!”
貝蒂發出驚恐的呼叫,只是嘴巴被維爾死死蓋住,她感覺某種無形的事物正在入侵自己身體,她奮力掙扎,只是幅度越來越小。
一封褐色的信於她指間墜落,緩緩飄落在地或許再也沒機會寄出去。
:()終末的神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