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裘德抬頭的瞬間,旁觀的古斯塔夫立刻察覺到不對。
“好了,各位記者,兩位白衣使為了協助抓捕兇手已經忙活了整晚,讓兩位英勇的紳士休息片刻吧。”古斯塔夫伸出手擋開圍攏的記者們,隨後伸手抓住裘德和詹姆斯的肩膀。
裘德身體猛地顫了下,在古斯塔夫的牽引下向後退去。
在轉身的時候,裘德手肘觸碰到腰間的左輪上,腦海中浮現出昨晚那位自稱淺紅的兇手將手槍還給他的畫面。
“白衣使,希望你能一直如此。”
這才過了幾個小時,自己就要放棄信念了嗎?
裘德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容,眼眸緊閉後猛地睜開,只剩下深刻的堅定,突然掙脫古斯塔夫的手掌面向記者,大聲呼喊道:
“謊言!一切都是謊言!古斯塔夫”
裘德的語言戛然而止,眼前一黑,癱軟著向地面墜去。
古斯塔夫臉上閃過些許陰冷,旋即露出憐惜下屬的神色立刻攙扶住裘德:“這孩子勞累一晚,意識有些不清醒了,竟然昏迷了過去。”
在座的記者都不是傻子,明顯注意到了裘德剛才的話語激昂,一點也不像是勞累過度陷入虛弱的樣子。
裘德口中的謊言什麼謊言?
只是迎著古斯塔夫威嚴的眼神,眾記者原本到嘴邊的質疑聲又生生嚥了回去,只有那位裝扮幹練的女記者注視著被詹姆斯架走的背影,眼眸深邃。
古斯塔夫整理了下衣服,再度回到記者跟前,嚴肅開口道:
“讓各位見笑了布魯浮市日冕教團在此承諾,必定全力搜捕犯人,三日之內必定給廣大市民一個滿意的答覆!”
布萊克將目光從裘德身上移開,深深看了眼古斯塔夫:
“這位五級白衣使不簡單”
“三日之內給出答覆接下來我們可要遭老罪嘍。”庫裡並未回應布萊恩的言語,只是自顧自嘆息了句。
兩人都未在意裘德的英勇反抗,這種熱血上頭的年輕白衣使他們見多了,不是迅速被磨去稜角,就是某天消失在茫茫人海。
在二人看來,裘德的結局不外如此。
在布萊克和庫裡談論之際,屋內走出一位身穿黑色制服的,小麥色面板的女性,手中捏著一根毛髮,展示給二人看:
“隊長,屋內發現小孩的毛髮和痕跡,看上去很新鮮,應該不是死去的那五個男孩之一”
“乾的漂亮,希絲娜!”布萊克眼眸微亮。
稻草人旅館內,小羅伯特已經甦醒,抱著雙腿蜷縮在床頭,注視著萊爾斯的面孔滿是警惕和恐懼。
萊爾斯嘗試端著早餐靠近,然而剛上前一步,小羅伯特應激般叫喊道:
“我很乾淨,我不需要洗禮!我很乾淨”
小羅伯特邊重複著邊哭泣著往床頭縮。
萊爾斯端著餐盤的手指緊了緊,無奈只能後退,輕聲哄道:
“好的,小羅伯特,我知道你很乾淨,我也不打算為你洗禮。”
一直到萊爾斯退至門外,小羅伯特的情緒才稍稍安定。
屋內的動靜惹來了不少注意,附近的住客都開啟門探出頭來,討論著萊爾斯是不是誘拐小孩的變態。
萊爾斯清楚不能這樣下去,他昨晚殺死了天國教廷的埃索神父,接下來必然會面臨兩大教會的同時追捕。
只要兩大教會不是廢物,必然能查出埃索身死時,屋記憶體在另一位男孩,以這位消失的男孩為起始點,在旅館內大吵大鬧的小羅伯特很容易就會被鎖定。
萊爾斯只得取出懷錶將小羅伯特催眠,隨後讓霍爾收買了男孩這段時間的記憶,並取出羅伯特的贗品戒指,以羅伯特朋友的身份暫時安撫住了小羅伯特。
哄好小羅伯特後,萊爾斯和霍爾舒了口氣,在這孩子身上種下反占卜手段,隨後走出旅館房間。
“小孩子真難帶。”霍爾嘆了口氣,好在昨晚他已經召喚伊芙女士給會長送信,讓羅伯特來接自己的兒子。
他們後續還有行動,一直將小羅伯特帶在身邊顯然不合適。
而且羅伯特這混蛋,犯下的錯後果全由妻兒承擔了,出弗洛市冒點風險並不過分。
萊爾斯很沒紳士形象地聳了聳肩,隨後敲開蘭博的房門。
按照計劃,他們也要開始為盛大的演出做準備了。
蘭博頂著雞窩頭,沒什麼精神地開啟房門。
“你這樣子,昨晚在夜天堂累的夠嗆啊”霍爾打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