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萊爾斯鎖定了某個最有可能的步驟。
“或許是引入鮮血的時機不對……徽章效果之所以相反,大機率是因為在「監察者」的判斷中,認為這枚徽章是偽造的,所以才會給使用者特殊照顧。”
等到液態銀即將凝固,萊爾斯這次咬破食指,拿起消過毒的刻刀,將被咬破的食指抵在刻刀上。
鮮紅的液體順著刻刀向下滾落,在銀塊上蔓延。
萊爾斯舉起小錘小心雕刻,按照記憶中的樣子刻畫符文。
期間他將癒合的食指咬破了好幾次,好在他早已對疼痛產生了抗性。
大約五十分鐘後,萊爾斯將被血液完全染成黑紅的徽章從容器中倒出,用溼毛巾小心擦拭掉多餘的血跡。
在萊爾斯的感知中,這次的徽章明顯不同了,多了些玄奧的靈韻。
,!
他血液中的靈性,似乎在鑿刻的過程中灌注到徽章本身裡。
同時他發現自己和這枚徽章之間有種很微妙的聯絡……他可以掌控徽章裡靈性的狀態。
這意味著,他可以控制這枚徽章是否生效。
萊爾斯決定給這枚徽章取名為“特赦”,而先前那枚失敗品取名為“懲戒”。
“找個小白鼠……不,幸運觀眾試驗一下。”
萊爾斯滿意地拿著新做的徽章“特赦”,離開鍊金室。
他先開啟審訊室的門看了眼。
可憐的羅伯特還在昏迷的狀態中。
萊爾斯感到有些可惜,只能厚著臉皮進入藏書室。
在花費了半分鐘的再三保證後,霍爾終於同意配合萊爾斯的實驗。
“準備好了嗎?”
“來吧!”
邦尼聽著熟悉的對話,用《玫瑰莊園》半遮住自己的眼睛。
霍爾深吸一口氣,如臨大敵般重心下沉,防止自己被掀飛,隨後再次出拳在萊爾斯胸口輕輕彈了下。
這次,霍爾沒有感覺到無形的力量降臨自己的身上。
準確來說,身體並沒有任何感覺。
“怎麼樣?成功了嗎?”萊爾斯有些緊張地問道。
“好像成功了……”
霍爾有些不確定,畢竟為了防止被特別關照,他下手特別輕。
“再試一次。”
“好。”
確定了不會被加倍反噬,霍爾底氣足了很多。
拳頭髮出破風聲,不算重也不算輕地打在萊爾斯胸口。
“咦?”
霍爾發出一聲輕咦,他的胸口沒有傳來任何不適,弗洛市法規無視了他。
“成功了?”
霍爾點了點頭,隨即看向萊爾斯的眼神帶著些許不懷好意。
萊爾斯眼皮跳了跳:“你想幹嘛?”
“有件事我想做很久了……”霍爾老實的臉上露出一絲壞笑。
萊爾斯怪叫一聲,轉身朝亞瑟的辦公室跑去。
“會長救命!”
“你這傢伙剛來我家就差點死在那,危險的事一件沒少幹……早就想修理你了!”霍爾桀桀桀地笑著,抬腳在萊爾斯的屁股上來了一腳。
“可惡的霍爾,你玩真的?!”
萊爾斯揉了揉屁股,加快腳步奔向會長辦公室,猛地推開門。
然而,沒人!
那麼大個會長猶如大變活人般消失了!
萊爾斯心知不妙,剛要轉過身繼續逃跑。
霍爾那猶如脫韁野馬般的身形已經出現在他身後,一把將他推進辦公室。
“啊!”萊爾斯發出一聲浮誇的慘叫。
霍爾頓時被氣笑了,他還沒動手呢,於是為了配合萊爾斯的慘叫,他在萊爾斯的手上狠揍了一拳。
“哎呦!這是你逼我的!”
萊爾斯使出了殺手鐧,他取消了徽章上的效果。
於是霍爾也發出些許痛呼,知道面前的傢伙在徽章上做了手腳。
可惜萊爾斯似乎失算了,霍爾鐵了心要修理他一頓。
靈體化躲在牆裡的亞瑟眼觀鼻鼻觀心地默默看著這一幕,嘴角牽起些許弧度。
:()終末的神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