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的事情。
父親跑到大媽跟前緊張地問:“有事嗎?怎麼把你老人家差來了?”
大媽定了定神才說:“沒什麼事,小平子單位來了電話說小平昨天在南昌跑業務時中暑了,住在南昌二院,檢查血糖有點偏高,懷疑是糖尿病。昨天分廠領導去看望了孩,孩子還交代他們不要跟家裡人說。可高廠長不同意哈,讓大伯昨天通知你們,昨天晚上我過來太遲了,就回浮槎孃家住了一晚,今天一早過來送信。”
聽完大媽的一席話,父親有點發懵,他總覺得事情遠不止這麼簡單,便不停地問孩子沒事吧?小平子現在怎麼樣?只是不斷的重複這句話,大媽又哪裡知道詳情?她只是昨天才晚上才知道這事,也只比他們早十來個小時啊。
她定定地看著志平父親,認真地說不要擔心孩子,具體她也不知道,但昨天晚上聽大伯和高廠長通電話時,感覺沒有太大的事。當然她只是猜測,今天來告訴小平子父母一聲,也好去看看,才放心。
父親連連點頭答應,並回頭對志平母親說:“你回去燒碗稀的給大媽吃,我現在就走。”
“那你帶錢了嗎?”
看到母親的提醒,父親兩隻手在褲兜裡摸了摸,只有十塊錢,那是準備買菸的。
“你去村口賣肉的家裡借100塊錢吧。”
父親忙掉頭,借了錢又快步朝著合浦路匆匆而去。
“你爸是上午十點坐車去合肥的,晚上能到南昌吧?”
母親敘述完,不放心地問志平。
“應該能到,我去接他。”
志平很熟悉那趟車,到南昌的時間是晚上六點半。
母親在電話那頭又輕聲說道:“小平子啊。”
志平嗯了一聲,母親用堅定的語氣說:“你爸到了,你就安心養病,一切聽醫生的,好好治病,把病根子除了”
志平想到病根是除不了了,他口裡像是含著個大橄欖,”除不了了“這幾個字,無論如何說不出口,只“恩恩”答應著。母親才放心的掛了電話。
志平回頭看到老福山鐘樓上的那塊掛鐘,晚霞染紅了西天的雲彩。大鐘的長針和短針成了一條豎線垂下,已經是六點了。志平想,如果父親趕上那趟去東莞東的車子,火車也快進站了。志平放下電話,快步往火車站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