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警官，你真的不考慮嗎？”
清夜伸出手細數著宋老師的優點。
李明掏了掏耳朵，清夜這在車上說了一路了，還一直在單側耳朵邊說，搞得他都有點偏聽……
“好了！到了……下去吧！”
熄了火，李明穩穩的把警車停到了公路旁的土嗑堆上。
等他們下了車，清夜看到原本平坦的柏油馬路上留下了慘烈的凹陷，眼角一抽，怎麼會？！
這麼慘烈……
“這就是？”
“嗯……”
再看一次，李明心裡還是堵得慌。
一想到他的師傅，在這場事故中還生死未知，雙拳便不受控制的緊握。
清夜像個老大人一樣，伸手搭在李明的肩膀拍了一下，隨後感同身受的情緒讓他又默不作聲的蹲下。
蹲下來仔仔細細的一番研究，最後在地上的各個線索裡，也只是得來了一個紛繁複雜的結果。
清夜有點不信邪，繼續趴在地上找了半天……
一次兩次三次……
始終是看不出來到底……那個突然出現又逃離的車轍，是朝向了哪個方向！
清夜看著李明低落的情緒，心裡不忍，壓抑住不耐煩，繼續在地上找尋。
唉……
李明眼睜睜看著清夜忙碌的身影，希冀從他的眼眸中一點點的消散，他以為能從旁人的角度觀察到不一樣的資訊！
結果……還是如此。
這回輪到李明俯下身子，伸手搭在清夜的肩膀，示意他停下來。
啊？！
清夜不解的望向李明。
只見李明搖了搖頭，沒有開口說話。
胳膊被架著，從地上爬了起來，清夜拍打著身上的塵土，忽然有根白色木棍一樣的物體遞了過來。
清夜趕忙拒絕……
“李明警官，我不抽菸！”
“拿著吧，把外面的紙剝開，就可以含著吃了。”
？？？
清夜這才看清，原來是棒棒糖，尷尬如他立馬接過來塞進嘴裡。
隨著糖的甘甜入喉，整個人感覺壓抑的心情輕鬆了許多。
正當清夜還在品嚐，這是什麼味道的糖果時，李明已經找了塊凸起的磚坐了下來，悠悠的開始和清夜訴說著故事。
“我從學校畢業後，因為家庭條件比不上大城市出身的同期，在工作上處處受限，雖然我還算極為優秀的天才，可惜……”
清夜聽的想當場尥蹶子就走，太氣人了，有這麼誇自己的嗎？你能不能不要表現出一副一本正經的樣子，我真的會信……
“他古板得很，我們相處下來，好幾次因為工作問題吵架，但執拗的他，吵完架後總是會拿來一個棒棒糖哄我。”
清夜認真聽進去了……這個時候他才明白，李明到底要和他講些什麼。
正色起表情，整個人開始端坐，點著頭靜靜地聽著……
“他總在用他的方式，表達對我的關心和照顧，他這小老頭，還總是說家裡菜做多了、做鹹了，換著法的讓我過去……”
清夜感覺到鼻尖一酸，淚水在眼眶中打轉，他想到了自己的父親，和李明嘴裡說的是相似的模樣。
那時候的一家人和樂融融，滿滿的都是回憶，只不過現在那破家庭，有點難以啟齒的悲哀。
“再來一根？！”
李明用著食指和中指，夾著一根紫色包裝的棒棒糖，遞給了清夜。
“李明警官，你這……整得和抽菸一樣。”
清夜擺手表示拒絕，糖吃多了也不好，會得蛀牙的！
被拒絕的李明沒有不滿，只是自顧得剝開了紫色包裝的，直接塞進了嘴裡。
“吃了一圈下來，還是葡萄味的好吃。”
“咳咳！李明警官少吃點吧！對身體不好。”
“放心，有靈藥……有牙膏刷刷就沒事了。”
李明差點說多了，轉了十八彎才從靈藥的話題脫離。
兩個人坐在路邊，警車在一旁，前方是川流不息的車輛，視線可及的範圍，肉眼可見的降下帷幕，變得黑漆了許多。
“清夜，我跟你說的那個人，是押送殺人犯黃毛的執勤民警，也是我的師傅，那天比現在更黑，突然的車禍導致黃毛失蹤，我師傅現在還在重症監護室！”
嘎嘣一聲
李明嚼碎了嘴裡的糖果，眼色冰冷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