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我先翻過去,開門後你再進來!”
李明上下打量了一下清夜肥胖的身材,心裡沒由得亞歷山大。
清夜簡單活動了腳踝,很想說一句他可以一個前空翻越過去沒問題的。
只不過對上李明關切的樣子,也不好表示什麼,乾脆聽之任之……
李明真不負警察身份,一個左右腳交叉踏空,輕鬆翻了進去,落地的時候還能控制動作,不仔細聽沒有任何的聲響。
清夜雙手插兜,嘴裡叼著一根路邊採的狗尾巴草,輕聲哼唱著小曲。
“夜裡有鬼我好怕怕,雞皮疙瘩掉渣渣,警官翻牆牛哈哈,叉腰哼曲我叫喳喳,滴答滴答滴滴答!”
“夜裡有鬼我……”
清夜又唱了一遍,感覺等待時間太長了……
嘖嘖嘖
李明在大門裡側看的直咂舌,有點不好辦無從下手啊。
只見,裡面的門栓上赫然掛著一個碩大的鎖,手頭沒有工具,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啊!
他側過頭看了看裡屋有人影攢動,緊張如他找了一旁的灌木叢蹲了下來。
緊貼著牆壁,手裡掂量掂量一塊赤紅色的板磚,無奈只能放了下來。
這要是真砸上去,鎖肯定是能弄開,不過造成的動靜非比尋常,他們本來的主動也就化為了被動。
過了有半個小時,外面清夜哼唱的嘴巴都幹了,裡屋的披髮人影才上床躺了下來。
李明按壓住性子,在草叢中躲藏了許久,眼中只有裡屋的視野,並沒有著急有所動作。
果然,已經上床的披髮人影又翻身起來,寒芒冷色反射月亮的光亮,在李明的眼前掠過。
接下來一陣撕心裂肺的痛苦哭喊聲,在整個破敗的平房響徹而出。
清夜被驚的忘詞了,緊緊的貼在大門,眼睛透過中間的縫隙朝裡面看……
李明面上始終保持著冷靜,不見他有任何動作,即便是裡面的聲音叫的多麼悽慘,也只不過是讓他的眉頭稍微皺了一下。
此刻,裡屋……
本來睏倦的披髮女子,已經在土炕上面躺了下來,用衣服搭蓋在身上,閉著眼昏昏欲睡。
也就是一盞茶的時間,她夢到了被捆綁的黃毛逃脫了,有兩個不速之客過來把他救走。
畫面一轉,死去的丈夫痛斥她貪睡,沒有真心給她報仇,要將她帶到陰曹地府,給他一塊受煉獄之刑!
一場噩夢,醒來頭枕後早已經浸溼,緊張的她把那個畸形娃娃抱在懷裡,身體顫動劇烈,嘴裡喃喃。
“兒子!兒子……媽媽怕!”
當然,這個醜娃娃根本做不了什麼反應,被攬在懷裡,擠壓的不成樣子。
或是心中有感,渾噩的雙眸添上了一抹清明,整個人搖搖晃晃的來到正對門的大屋。
地上黃毛萎靡的像一條狗似的被麻繩捆綁,臉緊緊的貼在地面,若隱若現的呼吸,吹動著一小塊區域塵土飛揚。
就算是聽到披髮女子到來的腳步聲,微微晃動了一下,也算是對得起她的存在感。
就當他以為披髮女子不會有什麼大動作的時候,他知道自己真的錯了。
披髮女子從青綠色的工具包裡面,掏出來了一個鏽跡斑斑的大砍刀,這是常用來裁割廢品的必備工具。
眼下,披髮女子拿著砍刀離著黃毛越來越近,就在距離繩索有一公分的距離,突然變相搭在黃毛的腳腕處。
對準腳筋來回磨搓,這有點像平常切肉的時候,特別鈍的刃一樣的觸感。
可憐的黃毛剛生出力氣掙扎,便被一腳踹翻,身上的麻繩拽的他失力傾倒。
也就是如此,才傳出那麼悽慘的叫聲。
旁觀如此場面的兩個觀眾,一個在灌木叢眼色賊冷,眉頭緊皺。一個在正大門外,驚駭的吞嚥口水,冷汗直流。
直到慘叫的聲音徹底消失,那黃毛暈厥了過去,隱約可以看到李明眼中流露出一絲的解氣。
要不是護送這殺人犯,他的師傅也不至於生死不明。
異樣的情緒一閃即逝,他的雙眸死死的盯著大廳中央,還站立的僅剩那一個披髮女子。
看著這情景……是個人都知道是這女子開著麵包車,瘋了一樣撞擊警車,造成一名警察重傷,並帶走了殺人犯黃毛!
一開始李明調查的方向有問題,還以為是黃毛的同伴過來救他了,這一點讓他始終有些不解……如果是來救他,為什麼會造成如此大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