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聽到清夜的話，瞬間陷入瘋狂，蓬頭垢面原地跳腳，指著清夜破口大罵。
“你個畜生！豬狗不如的雜種！你要是敢不答應，我以後再也就不認你這個不孝子。”
“呵呵，不認就不認，錢就在這裡，誰來和我轉個賬？我今天就算買斷這份親緣關係。”
清夜咬牙切齒，因用力太深，嘴裡有一股鐵鏽味道嗆鼻，指甲深深的沒入肉裡，破開了表皮。
不知為什麼，母親始終不願相信，一直堅持著。
“五..五哥，他不可能要到錢的，快！快割了他的腎！”
“閉嘴！”
老五聽得實在有些煩躁，響亮的聲音瞬間壓蓋住了兩方的爭吵。
母親被這一聲呵斥，嚇得踉蹌兩步，眼中怨毒的望向清夜。
清夜哀莫大於心死，對老五的威勢，只是捅了捅耳朵，沒有別的影響。
一臉匪樣的手下在得到老五的示意後，上前跟清夜交接。
就在母親一臉不可置信的面容下，完成了萬元轉賬，她無力的癱坐在地上，久久不能回過神。
“轉！轉過去了！？”
話停在喉嚨處，口齒含糊不清。
她不願承認，被自己拋棄的孩子竟是這樣優秀，心裡還在惡意揣測著錢的來源。
“你偷的對不對！這就是家裡的錢？怪不得你那麼想離家出走？學費其實也是你偷出來的！對不對？！！”
母親用嘶喊的聲音，響徹在了整個廠房。
。。。
“哈哈！放了他們吧！”
看到手機上明晃晃的五個數字，老五沒有介意母親的吵鬧，反而換了一副笑臉，輕輕拍了拍清夜身上的土。
“好小子，英雄出少年啊！我像你這麼大的時候，可沒有你這麼恐怖的賺錢能力啊，怎麼？有興趣跟著我一起幹嗎？”
清夜沒有馬上駁了他的好意，面對這種笑裡藏刀的偽人，他才不會讓自己樹敵。
“不好意思啊五哥！我還是個學生，想先完成學業，如果有用得著我的地方，等畢了業一定向您盡犬馬之勞！”
清夜擺了個不太標準的江湖手勢行禮，惹的老五放聲大笑。
“哈哈哈，好的，我等著你！”
換了話鋒
“對了！五哥，如果我想麻煩您，把那個男的割腎可以嗎？”
清夜指了指樓梯上的後爸，嘗試問道。
“這個嘛，如果你是自己人還好說，不過現在的話，要是讓我們出手的話，起碼給我們5千出手費！”
嘖嘖嘖，真貴。。。
要是剛才沒有把那一萬都給王馬的話，起碼這會還能廢后爸一個腎。
唉！
真可惜！！！
清夜還不想放棄，
“要是廢個手呢？”
“五哥給你做主，給個一千就行。”
“那算了，我看這個後爸也沒那麼壞。”
清夜這會兜裡比臉乾淨，等回去攢攢錢再說吧。
“行！老弟，有需要就聯絡我！”
“來人把他們請回去吧，太晚了，也該睡覺了！”
老五打著哈切，打算上樓找老四吃頓酒再睡，
樓梯上行走的時候，
下意識的繞開了未乾的尿液，走到後爸旁邊，一臉嫌棄的衝著他的屁股踹了一腳。
“真是個廢物慫包。。。”
這一腳，踢得後爸嗷嗷直叫！
“你還有錢對不對！你到底偷了多少，你快給我！我是你媽！！！”
母親將嬰兒直接扔在桌子上，左右傾側著身子，忽然撲到清夜身上，雙手緊緊拽著衣服，使勁搖晃。
清夜的淚乾了，將吃奶的勁還給了母親，手臂揮動，使她摔在地上，半天沒有起來。
清夜想要向前的腳步停頓了，看了許久才轉身離開。
身後是踩空滾下來的後爸，
抱著嗷嗷待哺嬰兒的母親，
母親猶豫不決的抉擇中，暫時放棄了裹挾清夜，急切的小跑，對著後爸就是一陣關心，絲毫沒有介意被尿醃透的褲子。
清夜走出大門，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壓抑的胸口得到了一絲絲緩解。
“快快快，注意小心點！”
三人從外面進來，一人扛著小孩，頭被破布蒙著。
好巧不巧，
匆忙間，來人和清夜碰了一下肩